明天還得上班,晚上的茶話會沒開多久就散了。
第二天,陶陽起來吃了早飯就去縣裡打電話,以免夜長夢多,和家裡人說一聲,他儘快帶著陶珠離開杏林,免得過幾天這丫頭又反悔。
這幾年下來,陶珠在陶陽這,可是一點信用都沒有。
隻要人還在杏林一天,陶珠就被逼著去上工。
看到她氣衝衝的去找知青點的人,孟祁寧湊到大伯跟前,悄悄的喊了他一聲。
“寧寧,找大伯有事?”
孟鶴宴打眼一瞧就知道侄女找自己有事,擺擺手讓弟弟帶著媳婦和弟妹他們先去上工,自己待會過去。
周庭桉看了孟祁寧一眼,跟著二伯先走了。
“大伯,我不想讓陶珠一直待在京市,咱們能不能和陶爺爺他們商量一下,不管以什麼名義,把陶珠送離京市。”
孟鶴宴沒有第一時間反對侄女的提議,反倒帶著她坐在客廳裡。
“理由呢?這件事算是陶家自己的事,我們插手陶家的事,總得有個理由吧?”
孟祁寧抿唇,抬眸看向大伯。
“陶珠這個性子,大伯您也知道,說她狠毒,但手段不夠,要說她不狠毒,被人忽悠又什麼事都敢乾,關鍵是她還蠢,誰都能忽悠住她,以前我想著,眼不見為淨,讓她離開杏林就行,可是這兩天我又在想,京市現在不太平,陶珠就是個定時炸彈,萬一被有心人忽悠,指不定能炸的整個大院不得安寧,大院裡的爺爺奶奶都是槍林彈雨裡走過來的老英雄,要是因為這麼個混賬玩意不得安寧,不值得。”
孟鶴宴嘴角微勾,眼神溫和的看著侄女。
“還有嗎?隻是因為擔心大院裡的那些人?”
孟祁寧摳著手指。
“也不是,陶珠來杏林,還在咱們家住過,我也怕她胡亂說什麼,萬一給咱們家找麻煩呢!”
孟鶴宴笑的有些無奈。
“你啊,說這麼多,還不如說以後你和庭桉結婚,不想在京市見到陶珠呢,這個理由都比你剛才說的那兩點說服力高。”
孟鶴宴看著侄女。
“就算你不說,我也打算讓陶陽給陶家人帶話的。”
孟鶴宴昨天晚上就想好了,侄女以後大概率要和庭桉結婚,要是陶珠還住在大院裡,以後兩家門對門,那得多嘔得慌。
正好現在陶家人對他們有虧欠,想必他們提出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不過你剛才說的理由,倒是可以說給你陶爺爺聽。”
他們在杏林安逸太久了,確實忘了外麵現在有多動蕩,但處於風暴中心的陶老爺子,肯定能明白其中利害。
“行了,這事我記住了,等陶陽回來,我會和他聊的,這些話,你就不要說了。”
他作為長輩,為侄女出頭應當應分,陶家對寧寧和她爸媽也有一份教養之恩,於情於理,這個口都不應該寧寧來開。
“好。”
孟祁寧點了點頭。
孟鶴宴看侄女沒什麼彆的話要說,趕緊去上工。
到了地裡,孟鶴清看到大哥過來,立馬湊過來。
“大哥,寧寧找你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
孟鶴宴把袖子往上一擼,毛巾搭在脖子上。
“寧寧想讓陶家把陶珠送出京市。”
“這有什麼難的,咱們直接把人調走不就行了?”
“陶珠是陶家的閨女,她和向紅不一樣,他們家又不是沒有安排她的能力,咱們出頭算怎麼回事?”
再說了,還是自己人朝著自己人下手,傷害值才更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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