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還叫人嗎,哪有人能抬起汽車的!
司機嚇得張大了嘴,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你走不走?”陳勇冷冷的問。
“我我我,我要報案。”司機哆索著摸手機,試圖威脅。
陳勇笑了笑,扭頭看向昊天犬。
汪汪……
司機見狀立馬慫了,“彆彆大哥,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我勸你彆再整事,天都快黑了。”
“放心吧大哥,嘿嘿,這條路我熟,天黑了也能走。”
司機嚇得點頭哈腰,沒一點脾氣了。
汪汪,昊天犬耀武揚威的跳上了副駕駛座。
一套人性化的動作下來,讓司機直以為是碰上了妖精。
開車前還拿出一包好煙,“狗大哥,抽煙。”
汪汪……昊天犬呲牙。
司機忙將一根華子插進了狗嘴牙縫裡。
利索的點著了火。
昊天犬看著冒煙的煙頭有些懵。
司機示範了一下,吸煙,吐霧。
昊天犬嗆了幾口後,很快就學會了,吞雲吐霧的,表情很是享受。
坐在後排的陳勇滿頭黑線,看在狗子剛才立功的份上就沒有管它,隻是默默的搖開了車窗。
身旁的苗雲翻了個白眼。
小聲嘀咕,“人渣碰上色狗,真是絕配。”
出租車重新上路。
司機是真怕了,一路上連口唾沫都不敢吐,還不時扭頭衝狗大哥笑一笑,敬上一根華子。
到黑水村的時候,天徹底黑了下來。
司機收了錢掉頭就走,開出一百多米才敢吐出那口憋了一路的痰。
村裡人睡的早,汽車離去後,整個村子就看不到一點燈光了,也看不到人影。
陳勇在一所房子前停了下來。
苗雲抬頭看了看,門頭上掛著一個破舊木牌,寫著陳氏紙紮鋪幾個字。
門上掛著鎖,裡麵黑漆漆的沒一點動靜。
陳勇的心涼了半截,紙紮鋪就是爺爺的家,大晚上的老人不在家,能跑去哪裡?
汪汪,昊天犬忽然對門內叫了起來。
好像有動靜。
陳勇連忙在門頭上摸索,很快就找到了爺爺留下的鑰匙。
打開鎖,推開門,一股紙張發黴的味道撲麵而來。
苗雲忍不住用手扇了扇,另一隻手卻打開了手機燈向裡麵照去。
頓時,一張張慘白的人臉出現在視線中。
這是陳老爺子平時紮出的紙人。
“是誰?”
陳勇喊了一聲,沒有回應。
兩人一狗走了進去。
各種紙人夾道擺放著,它們個個臉色慘白,還帶著詭異的笑容。
苗雲經常趕屍膽子大,陳勇是習慣了。
如果換成旁人,估計早被嚇跑了。
陳勇走到開關前打開了燈。
燈是那種老式的白熾燈,光線昏黃,照亮了整個紙紮鋪。
苗雲重新打量了一下。
鋪子很大,紙人紙馬紙房子,擺的滿滿當當。
吱呀,陳勇又推開了後門。
門裡又是一間房,正是老爺子起居的地方。
打開燈,土炕上行李疊得很齊整。
陳勇就是在這條土炕上長大的。
爺爺老了,睡覺時間少,經常在他睡覺的時候坐在地上做紙紮。
做累了就抽幾袋旱煙。
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令人懷念。
“爺爺能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