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文文前世是花仙,不是凡人,如果能求到壽命,那可就不止三年兩年,說不定能求來二三十年。
我默默把潘迎瑩的話記下,心中大概已經有了主意。
轉過天,剛好張文文休息,我便約她出來,一起去了哈爾濱的植物園。
現在南方還正酷熱,東北的天氣卻已經漸漸涼爽。
臨近重陽,許多花早已凋謝,但還是有很多適合在北方生長的花兒在盛放。
我們兩個在植物園裡到處逛,她顯得很開心,似乎隻要跟我在一起,不管去哪,不管吃什麼,她都能樂嗬嗬的。
實話說,跟張文文在一起,我一點壓力都沒有。
她什麼東西都不跟我要,我送她一個小蛋糕都能開心兩天,前些天我說給她買個金戒指,她說啥也不同意。
那個金戒指大概八百多塊錢,其實並不貴,但她覺得沒有什麼必要,讓我把錢攢起來,留著買房子。
從她的語氣裡,我聽得出,她對未來無限的憧憬和期盼。
今天,我們倆在植物園逛了一會,看著她略帶興奮的表情,我就趁機問她,最喜歡什麼花?
她東張西望了一下,然後眼睛一亮,指著遠處開心地說:“就是那個,紅紅的月季花,我最喜歡了,小時候我還種過,可惜讓我媽拔了,她說女孩子不能總養花,容易命薄。”
紅紅的月季花?
我望向遠處,隻見那裡有一片月季園,此時正是花期,月季正盛放,和我在夢中見到的花,一模一樣。
張文文拉著我,一起跑去了月季園,看著她開心的笑容,我想起了那天的夢,想起了那一株爬滿院牆的,紅紅的花朵。
果然紅顏多薄命,花兒易凋謝。
看完了花,我們又去和平路那邊一家俄式西餐廳。
這也是一家老店了,味道很正宗,張文文本來說彆吃這麼貴的東西了,隨便吃點就行了,硬是被我拉去的。
我點了一道紅湯,一份香煎馬哈魚,一份罐羊,一份沙拉,還有一份現烤的麵包。
吃到一半的時候,我從身上拿出了早準備好的戒指,讓她閉上眼睛,然後輕輕給她戴上。
等她睜開眼時,滿眼都是驚喜。
卻又嗔怪著,說我不用給她花錢,我們以後都節省一點,一起努力買房子。
那一刻,我眼淚差點湧上來了。
趕緊揉了揉眼睛,對她笑著說:“沒事,給你花錢是應該的,再說買房子也不差這一個戒指,我從來沒送你任何禮物,這戒指也算是代表了我的心意。”
不知她想到了什麼,忽然臉上一紅,有些扭捏地對我說:“這個戒指可不算數,你要是有心的話,以後就送我一個鑽戒吧。”
她這暗示簡直差點就挑明了,我笑了下,認真地對她點頭。
“好的,我們……一言為定。”
她伸出小手指,我會意地跟她拉拉勾,然後雙手便很自然地握在一起,沒有分開。
看著她嬌羞的樣子,我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我問你個事,你知道童子命和花姐嗎?”
張文文愣了下,說:“知道啊,我表姐就是,先前她還過替身,好像就是出馬之前辦的。”
說著,她猶豫了下,才對我說:“其實我也是童子命,我媽說的,但是她已經給我還過替身了,不會影響婚姻的。”
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我有點心疼,因為她說這個的意思,是怕我嫌棄她是童子命。
我笑了笑,對她說:“童子命也沒什麼的,人活在世上還是要自己做主,不能什麼事都往命上想,小時候算卦的說我三災八難,我不也扛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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