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馬叔還夾著那個碗呢,我不由笑道:“這一個破碗,你還拿著乾啥?”
馬叔哼了一聲:“不拿白不拿,反正沒花錢,我拿回來喂貓也好。”
說著,他還真拿了點剩飯,掰了兩根火腿腸,放在碗裡,然後端著去了屋簷。
附近總有些流浪貓跑來跑去,這倒是也算做了件善事。
早上的小插曲我們誰也沒放在心上,馬叔坐下來擺弄那個新買的八卦鏡,我則是給堂口換了水,上了香。
順便,又把尋龍尺前麵的零食撤掉,新打開一袋薯片和一盒蘑古力放那了。
本來我是想買好多魚的,但想想還是算了,彆惹麻煩……
最近,青龍王也很少搭理我,那火龍也沒再出現過。
我看著尋龍尺出神,不由想起了在南京的那段日子。
那時候雖然慘兮兮的,可也是很豐富多彩,值得回味一生。
也不知道,在南京認識的那些人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我正想著,忽然在腦海裡閃過了一個偉岸的長者,三縷長髯,仙風道骨,身穿一身黃袍。
這位長者麵色淡然,超然物外,仿佛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讓他動容。
我不由肅然起敬,趕忙穩固心神,先是合掌為禮,然後在心裡默念,問這位長者是誰。
因為我知道,能主動給我顯現的,必然是與我有緣的仙家。
隻見這位長者淡淡一笑,說了三個字。
“胡天山。”
還真是胡家老仙,但我有點記不清,堂單上是否有這位仙家了。
我又在心裡問他,來找我可有什麼事情交代?
長者看了看我,說道:“無事,隻是順路看看,你,很好。”
他就隻是說了這樣一句話,我本來還想多問兩句,這位長者卻對我微微點頭,便悄然消失了。
整個過程隻有幾十秒,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從他出現到消失,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壓迫感,也沒有任何體感,就像一陣清風拂麵,不留半點痕跡。
我心裡奇怪,便在堂單上找了找,卻並不見胡天山的名字。
馬叔看我在這發呆,就問我在乾什麼,我收回目光,把剛才的事說了出來。
對馬叔我從來沒什麼隱瞞的,但他一聽胡天山的名字,頓時眼睛就亮了。
“我去,胡天山,那不就是胡三太爺嗎?”
啥啥啥?
胡三太爺?!
我先是一愣,隨後也睜大了眼睛……
對啊,胡天山就是胡三太爺的名字,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我和馬叔都不由興奮了起來,馬叔對我說:“快快快,把名字寫上,能到家裡堂口來的都是有緣的,胡三太爺上堂,你小子牛大發了。”
我猶豫了一下,這可不是隨便寫的,雖然我知道有些堂口也寫胡天山,但我覺得還是彆瞎寫。
就像人家剛才說的,他隻是路過來看看,根本也沒說上堂的事啊。
再說,胡三太爺又怎麼可能上堂?
他老人家是總壇教主,上方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