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大哥說了什麼不重要,如果你要是能乾過他,你當大哥,那你就當他放屁。你要是乾不過,那就老老實實的。你要是不服氣,我現在就可以把你大哥請過來,讓他當麵跟你說,咋樣?”
黃有樂一聽我現在就要請他大哥,當即就慫了。
“彆彆彆,你可彆讓他來,我肯定是乾不過我大哥,我哪敢當他放屁啊,在他麵前我就是個屁。”
我笑著說:“對啊,所以你還是老實點,明天就是十五了,你要是還鬨,等你大哥回來,弟子把這事一說,看他揍不揍你。”
我把大教主搬出來一說,他總算是不強了,縮著脖子嘿嘿笑。
“我就是痛快痛快嘴兒,說完就拉倒了,我還能真鬨弟子呀?明天我大哥回來,咱們就當沒這事嗷。”
我笑道:“那弟子以後不提這事,你也不許再鬨,不然你大哥揍你,我們可誰也幫不了。你彆看他在山裡,如果他想收拾你的話,跺跺腳嗖一下子就回來揍你了。”
他耷拉著腦袋趕忙擺手:“哎,算了算了,誰讓我惹不起他呢,以後不提了……唉,人家大自然都同意了……”
他嘴裡嘟嘟囔囔的,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估計也是認命了。
說到這裡,大概也就算談完了,他也該走了,不過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上次那個小灰灰上身,說黃有樂總熊他,讓他擦桌子,這個事我得跟他交代交代。
人家小灰灰天天得陪孩子上學,還得在家擦桌子掃地做家務,多可憐呀!
我趕忙喊他:“黃有樂,你先彆走,我跟你說說那個小灰灰,人家天天陪著孩子上學也不容易,你該照顧就照顧著點,上回人家都提意見了,你也彆老熊人家,不能因為你心情不好就拿他出氣,有啥活大家一起乾,不能可著一隻羊薅啊。”
他還有點不服:“這咋讓他乾點活也不行,那你說家裡就他最小,他不乾活誰乾活啊,誰家不是大的指使小的,再說他也不是羊啊,他是耗子……”
“你甭管是耗子還是羊,以後對人家好點,他最小就得天天被你指使的亂轉呀?人家天天陪孩子上學,那是孩子的好朋友,你欺負他,回頭等孩子長大了,能對你好嗎?買燒雞都不給你吃。”
我這句話估計是說到了他的心坎裡,點點頭說:“行吧,知道了,我以後不熊他了……唉,現在連個耗子都敢跟我提意見,這要擱到以前,我早把他造了……”
他嘟嘟囔囔的,語氣還是有點不滿,但應該是聽進去了。
不過他說的也對,黃仙嘛,本來就是老鼠的天敵,現在整到一個堂口去了,那個小灰灰又小,也難免挨欺負。
我笑道:“這話就扯遠了,在一家堂口就都是自己人,大家互相關照,共同修行嘛。那今天就說到這,咱們回見?”
他嗯了一聲:“就這樣吧,回見回見,唉,我就知道說了也沒用,人家大自然都同意了……”
他還惦記著大自然呢,但說完這句話,人就不動了,然後幾秒鐘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看起來,黃有樂這回是走了。
我便笑著跟大姐說:“睜開眼搓搓臉,精神精神吧,他走了。”
她聽了我的話,這才慢慢睜開眼,搓了幾把臉,往周圍瞅瞅,那眼神還是有點茫然。
她老公趕忙問:“感覺怎麼樣,剛才自己說啥了記得不?”
大姐遲緩地點點頭:“大概記得,說什麼大自然,又處對象的……哎呀,讓你見笑了,剛才我這嘴也不聽自己的了,啥都往外說啊。”
我說:“沒事,那也不怪你,都是黃有樂作的妖,說開春了想處對象,我已經勸好了,讓他以後彆胡思亂想,好好修行。如果他再不聽話,你就拿大教主嚇唬他。”
她這才鬆了口氣:“行,我記住了,我說怎麼這幾天無緣無故就鬨心,而且看見我老公就心煩,原來是黃有樂在鬨。”
她老公一拍大腿:“這可不就對上了嘛,他想處對象,但是他大哥不讓,所以他看見我在你跟前,他就來氣。”
我笑著說:“行了行了,這事就算過去了,你倆以後也彆提,免得他不舒服。”
她老公想了想問:“這樣的話,那要不然我們兩個……分居一段時間?省的黃有樂看了鬨心。”
我摸了摸鼻子:“啊這……也行吧,你們自己定,這我就不參與了。”
大姐瞪了他一眼:“這回可隨你的心了是吧,你是不是早就盼著跟我分居了?”
她老公趕緊擺手:“沒有沒有,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好……”
“你可拉倒吧,我還不了解你……”
“彆瞎說啊,當著人家小師傅的麵……”
這兩口子一邊拌著嘴,一邊感謝著我,放下壓堂錢就走了。
我把她倆送到大門口,讓大姐下次再來的時候,記得把小灰灰帶來,我還挺想他的。
這個小插曲就這麼結束了,其實這也沒啥故事性,不過挺好玩的。
而且黃有樂想處對象這個事,也想讓我第一次聽說仙家也有這心思,真是大開眼界了。
閒來無事,下午的時候我給潘迎瑩打電話聊天,順便就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她一聽有個黃仙想處對象,也是笑完了,不過她告訴我,其實這不算啥,她之前認識一個人,還給仙家舉辦婚禮呢。
我真是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給仙家辦婚禮是什麼操作?
我本來想詳細問問,潘迎瑩卻對我說:“你就彆那麼好奇了,我就告訴你一個重點……那個給仙家舉辦婚禮的人,有不少徒弟,然後她還讓徒弟們都去隨禮,這回明白了吧?”
她這一說,我就恍然大悟了。
這哪裡是給仙家舉辦婚禮,這是借機收禮斂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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