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是五木之精,這玩意是辟邪的,但我現在隻是夢中離魂,我也不是邪,可看到這桃木枝還是多少有點身上不舒服。
莊雨薇對我一笑,然後拉住我的手,連理都沒理頭上的桃木枝和八卦鏡,一步就跨進了房門之中。
我隻覺眼前一花,景物變幻,再定睛看時已經進屋了。
我瞅了一眼莊雨薇,心說我莊妹不愧是鬼門仙姑,果然牛逼,什麼桃木枝八卦鏡,對她都無效。
進門一看,這屋子並不大,因為這邊都是老房子嘛,大戶型比較少,走進來就是一個不大的飯廳,左手邊是一間臥室,房門虛掩著。
我們兩個直接進了臥室,然後就見到了一幕讓人大跌眼鏡的畫麵。
這屋子裡麵,看著完全不是一個臥室的樣子,而是一個草坪,上麵有一個秋千架,那個倒黴大哥也不知讓誰給綁上麵了,正在那呼呼的蕩秋千。
關鍵是這大哥吧,身上衣服也沒影了,就穿個小褲衩,每次都飛起老高,感覺隨時都能掉下來摔個半死,正在那不斷慘叫呢。
我再一看,秋千架後麵還有個女的,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一身花裙子,正在那推秋千,玩的不亦樂乎。
我這麼描述,聽著好像是挺好玩,其實挺慘。
一見這場麵,還沒等我開口,莊雨薇臉一沉,發話了。
“你這陰魂,攪鬨凡人夢境,該當何罪?!”
她這話說的沒錯,那大哥當然不可能真的在蕩秋千,其實這應該是在他的夢境裡,隻不過我和莊雨薇闖進來了。
那女子轉頭看了我們一眼,吐了吐舌頭,然後一揮手,下一刻地上的草坪和秋千架都不見了,那大哥也不見了。
周圍陷入一片黑暗,變成了一間普通的房間,那大哥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但是,他那腿就像抽筋似的,在那不斷的踢動,一看就是夢魘了。
那女子站在我們旁邊,若無其事的樣子,對我們嘻嘻一笑。
看她一臉不在乎,我也板起臉,說道:“你這小姑娘玩的挺花花啊,變裝玩夠了,開始虐待了?我都給你送兩次錢了,連對象都給你送了,你害想咋地,死活就可著這一個人禍害了唄?”
其實我也挺來氣,給人做這麼多法事,失手的也沒幾次,結果讓這小娘們給我整掉鏈子了,連送兩次都沒好使。
我這數落了她兩句,她還一臉無辜,看著我們說:“這話說的,好像是我不對似的,我不就是跟他做做遊戲嗎,就他這樣三十多歲都沒媳婦的,我不嫌棄他,就已經不錯了,還要啥自行車?”
呃……這話聽著,居然還特麼挺有點道理。
莊雨薇說:“你少強詞奪理,他就是八十歲沒媳婦也跟你沒關係,正所謂人鬼殊途,你若糾纏不清,押你到陰司地府!”
這女的一聽不乾了,雙手叉腰,對我們說:“那不對呀,憑啥押我到陰司地府,我在自己家裡,難道還犯法了?”
這是她自己家?
我一愣,問道:“什麼意思,你說這裡是你的家?”
她說道:“對啊,三十年前我就在這住,當然是我的家,是他占了我的房子好嗎,我沒直接趕他走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