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
看著手中從錦囊裡取出來的一塊刻著“藥”字的令牌,和一張拓著眷秀小字的布帛。
生長在荒域的蘇讓,如何不知道這“藥”字令牌的貴重與含義?
隨即。
陷入了沉思。
說到荒域。
即便是蘇讓這個本地人也具體說不清其有多廣闊。
隻是模糊記得一本遊記上曾寫過“最北至域南,二萬八千裡”的話。
當然。
雖然未行過這萬裡路,但蘇讓對荒域大大小小的勢力卻是如數家珍。
兒時便時常從分家叔伯那裡聽聞到各個勢力間的恩怨情仇或者風流韻事。
這一度讓蘇讓在孩提時代便對外麵的世界充滿了各種幻想與想往。
再大一些。
當與蘇家專門跑商的人混的熟了後,那各大勢力最新的動靜,就更加的了如指掌了。
在這二萬八千裡的土地上,能稱的上真正頂級勢力的,不過五指之數。
其中以最不像也最不該成為一方勢力的知雲學院為魁首。
而蘇讓接下裡必然要去的太荒城次之。
剩下三家則分彆為太一門、醉花宮、以及蘇讓剛剛得到其刻著“藥”字令牌的藥王穀!
其中這藥王穀雖排名最末,但卻是五家裡除過知雲學院以外最負盛名的一個,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皆因其有著整個荒域中最好的醫治之術。
建穀數百年間,不知有多少豪門巨閥、貧賤子弟都曾受過其恩惠。
所以。
藥王穀戰力不顯,頂天也不過媲美二流勢力,但卻從未有人敢打他的注意,甚至連念想都沒有。
畢竟。
沒有誰願意與天下人作對。
匹夫一怒尚且血濺五步,那若是千百萬的匹夫呢!
當然。
一個勢力的長青,絕不僅僅是民心所向這麼簡單,藥王穀能以二流戰力躋身頂級行列的另一緣由所在便是其從不過問江湖紛爭了。
各方因素聚攏起來,讓藥王穀在百年間荒域發生的數次戰火中,真正做到獨善其身。
至於那“藥”字令牌喚作藥王令,堪稱藥王穀的臉麵,更是人人都想得到的寶貝。
初代穀主仁心仁術,感念蒼生之苦,遂立下誓言,凡持藥王令入穀者,不論身份來曆,不論地位高低,隻要求醫,即便是耗儘穀中氣數與底蘊,也會全力施為,且在入穀期間會保證求醫之人的絕對安全。
一路發展下來,現在的藥王穀依舊遵循此訓為穀中最高教條。
隻是發行藥王令的數量從初代定下的每三年向外散布一百零八枚,變成了現在的每十年才散布一百零八枚。
所以這藥王令就愈加顯得彌足珍貴了,被無數人看作是多出一條命的壓箱底牌。
蘇讓回望一眼身後車廂。
心中似是有了決斷,把令牌和布帛小心收好,並再未理會那小字中傳達的讓其帶妹妹去藥王穀求醫的意思,反而繼續朝著太荒城的方向進發。
無它。
隻因對於藥王穀他過於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