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納寶明和阮福壽有沒有在蠻青鎮出現過?”
“納寶明自從富角洞的事情出了以後,第二天就沒有出現過,聽說是去市裡麵準備做什麼大事,而阮福壽今年都才來過蠻青鎮一次,都還是來了就走。人家富家公子,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不住。”
“嗯嗯,老陸,這個副屯長過來的時間有沒有什麼規律?”
“他們一般是早上睡了懶覺,在蠻青鎮上把早飯和午飯一起吃了以後,就四個人會開著一輛嘎斯吉普車過來,來了以後就在我們竹塘鎮上對商鋪收保甲聯保費,收了以後就到保甲長家裡坐坐,燒煙喝茶,休息一會兒,然後就回蠻青鎮,但是,偶爾保甲長也會帶他們到我這個食宿店來喝酒,我們這家食宿店也是鎮上唯一食宿、酒水、吃飯的館子。然後就開車回去。因為他們收了錢回去以後要先交給屯長也就是蘇明忠,等蘇明忠抽了一半以後,剩下的錢就是屯裡的警察平分。一般都是趕回去吃完飯之前交給蘇明忠。”
“蠻青鎮到竹塘鎮有幾條通車的公路?”
“就一條公路,而且一到雨季就泥濘不堪無法通行。”
“有地圖沒有?”
“有!”
陸大元很快就走到前麵的地下室,從桌子下麵的抽屜裡取出了一份地圖。
魏小武一看,不禁嘖舌稱讚道“哇,真是令人驚歎!”他仔細端詳著這份地圖,心中暗自感歎這些老同誌果然都不簡單。這份地圖顯然是手繪而成,但其精細程度卻讓人歎為觀止。以竹塘鎮為中心,周圍五十公裡範圍內的山川河流、大路小道、樹林草甸、山洞懸崖等地理特征被一一標注得清晰可見,仿佛一幅生動的畫卷展現在眼前。從線條的細膩程度和標注的準確性可以看出,繪製者一定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來完成這幅地圖,每一處細節都經過了精心雕琢。這不僅展現了他們對這片土地的深入了解,更體現出他們嚴謹認真的態度。這樣一份用心繪製的地圖,無疑會給人帶來更多的信任感和安全感。
魏小武直接在地圖上找到了竹塘鎮的位置,又找到蠻青鎮的位置,很容易就把那條公路找了出來。沿著公路,魏小武用手指在地圖上劃著線,最後停留在了半途的一個帶坡道的拐角,用力點了點。
“他們過來帶沒帶武器?有沒有什麼通訊工具,比如車載電台?”
“帶武器,那個副屯長帶著一支五四式手槍,三個警察帶著五六式衝鋒槍。沒有通訊工具,包括鎮上都隻有保甲長家裡有個手搖式電話機,還經常接不上線。”
“這個地方是個什麼情況?”
陸大元的眼睛移過去看了看,“哦,這裡叫野兔坎,意思是野兔到了這裡都跑不快,坡道下麵就是一道陡坎,坎下麵是一片荊棘林。”
“這條路上行人多不多?”
“不多,當地人在兩個鎮子之間來往都是走小路,隻有開車的,才走這條路。”
“嗯嗯,王教員,陳晨,你們過來一起看看!”
王太平和陳晨把腦袋探過來看了看,也沒說話。
陸大元開了口,“小魏同誌的意思是在這裡動手,借用他們的衣服和車子為掩護,接近蘇明忠,然後行動?”
“對,我的想法是這樣,宜早不宜遲,就怕夜長夢多。我們就在野兔坎動手先把這幾個爪牙解決了,借他們的行頭去收拾蘇明忠。”
“小武,我有個問題想問問?”陳晨開口道。
“請講,不要那麼客套。”魏小武直接回答。
“是這樣的,我認為解決這四個人包括解決蘇明忠,都不是什麼問題,多大的問題,我帶上兩個同學就行了。我想說的是,在做這個事情的時候其他同誌做什麼?還有我們做完這個事情以後下一步去哪兒?目前那兩個目標的位置還沒有確定下來。我們也不可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竄。嗯,我就說這個。”
魏小武看著陳晨,心裡想,“這就是大區的參謀,果然不是菜鳥,做什麼事情都會謀定而後動。”
魏小武又看向王太平,王太平還是沒說話。
“陳晨提的問題不錯,不愧是大區這樣領導機關的高級參謀。”魏小武頓了頓,“我的意思也是,對付這幾個警察屯的酒囊飯袋,確實用不著我們這麼多人,我提議是兵分兩路,一路去執行對蘇明忠的懲戒,另外一路先趕往下虎灣那邊提前熟悉情況,而這一路執行完對蘇明忠的懲戒以後,直奔山見港,對於剩下的兩個目標,一經發現,就迅速研判,對阮福壽必須一擊斃命,不然等他反應過來,調動他的人脈關係進行反撲,那麼我們有可能功虧一簣,而對納寶明,我們就要儘量讓他動起來,在他的運動中尋找破綻,上麵的要求是對他必須生擒活捉,押解回國接受法律的正義審判,隻要發現這兩個人任一人行蹤,必須馬上通報另外一組,大家協同作戰,保證行動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