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中嗡地炸開,全身冰涼,如死魚一樣僵硬起來。
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慌亂,無措,抬手去推他,卻根本不能撼動他半點。
對於男人,我言語之上可以伺候他們,甚至一般的身體接觸,我也可以忍受。
但是……更深入的,絕對不行。
可裴錚已經不容拒絕地壓了下來,薄唇遊走在我的臉頰上,離我的唇瓣隻有半指的距離。
他身上的氣息如同網一樣密密匝匝地包裹住我,我根本無處可逃。
甚至,已經透不過氣。
他整個人壓在我身上,是我不能承受的重量。
我感覺自己的胸腔已經快要炸開,肋骨似乎要斷裂,腦子裡因為缺氧而白茫茫地一片。
唯一的念頭是,不行。
不知為什麼,我突然想到了限量版先生的眼睛。
那黑漆漆的眸子,清冷,卻亮得像雪夜裡的北極星。
裴錚大掌插入我的發絲,單手扣住我的後腦勺,唇就要到壓我的唇上。
我不知何處生來的勇氣,一偏頭,張嘴。
隨著一聲悶哼,裴錚放開了我,他整個人也站了起來。
我如同被放回水裡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地喘息。
他則垂首,看著自己的手臂——
白皙的肌膚上,一排新鮮的牙印清晰無比,上麵還留有晶瑩的液體,以及,我的氣息。
他錯愕了半晌,然後盯著我,像盯著一個外星生物。
“你屬狗的?!”他有點怒了,罵我。
“我屬兔。”
我機械性地回答他,蠢笨得可以。
然後便不敢說話了,隻能死死地往後蜷縮,靠在沙發的椅背上,防備又近乎崩潰地看著他。
裴錚默然,最後,眉峰一劃,“你還真是處?”
是問句,但帶了更多肯定的意思。
我咬著唇,不說話。
他突然意味不明地笑出聲,“你叫曲什麼來著?”
“曲曲曲……曲笙。”我舌頭有點發木,因為咬過他,所以唇腔裡還都是他的味道。
不算難聞,帶著淡淡的煙草味,還有一點點的屬於他的清冽氣息。
很特彆。
“哦,曲曲曲曲笙?五個字,日本名字?蠻特彆的,出去吧。”他道。
我:“……”
他是在嘲笑我,我確定了。
“我叫你出去!”他看著呆呆的我,又不爽了。
“啊?”我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輕易過關了。
“還不滾?等著我把你破了才高興?”
我反應過來,趕緊起身,連滾帶爬地跑到門口,生怕他反悔。
身後,又傳來一記悶笑。
我不敢回頭,趕緊關上門,還沒來得及站穩,就看到媽媽桑一臉驚慌失措地跑過來,直接忽略了我,跑到裴錚那邊,“錚哥,出事了!餘倩出事了!”
我心口猛沉,拔腿就追過去,“倩姐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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