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韻的臉白了白,沈軼南則警告地看我一眼。
“喬小姐還沒用餐吧,正好我們準備去吃飯,不如一塊?“我邀請喬可韻,想看看她的麵皮有多厚。
喬可韻還沒回答,沈軼南卻說送她回去。
我點點頭不怕死地說:“喬小姐的臉色不好,早點回去休息。那麼,我先走了。“
旁邊那桃花眼伸著食指搖晃車鑰匙,很是不正經道:“沈,你沒空去,你老婆借來一用。”
“閉嘴吧你。“我邊說邊鑽進他的路虎。
車子發動,後視鏡裡沈軼南和喬可韻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駛出停車場,我才問桃花眼怎麼稱呼。
他說:“陳嚴。“
我仔細瞧他幾眼,發現他這痞俊痞俊的臉跟他爸沒有一點重疊的地方。
老陳總我是見過的,他被稱商超之父,那時聽他說他的兒子沒有接棒家裡的產業,反倒經營起酒店來。
這麼幾年過來,陳嚴手裡的酒店跟雨後春筍一樣多,資產積累早就超過他老子。
隻是我沒想到,陳嚴這麼年輕。
再往深想,沈軼南本就厲害,他身邊的人又怎會是泛泛之輩。陸懷年跟他作對,處境不是一般的難……
“眉心能夾死蒼蠅了。”陳嚴揶揄。
他誤會我因喬可韻的出現不悅,我也不點破。
“我還以為你早就習慣,他們本來就是一對。“
這話是指責我拆散人家。作為沈軼南的朋友,他對我有成見是應該的。可誰會相信,我對沈軼南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撇撇唇,“你要是看不過眼,勸他離婚。“
陳嚴冷笑:“你逼他結婚,完了還想拿一筆再滾,太毒了吧。“
“你第一天出來混?什麼叫逼他?我們這圈子,誰結婚不是盤生意?生意還有得有失,他跟我結婚可一點不虧。哪怕離婚,我也沒開出天價贍養費,挺合理的。“我振振有詞。
陳嚴嗤了一聲,沒再說話。
半小時後,我帶陳嚴和羅先生來到平南巷一處古宅。這地方本就遠離喧囂,加上知道這裡的人不多,更顯清幽。
我領著他們到二樓坐下,窗外是亭台樓閣,小橋流水,視野極好。
席間和他們聊開後,總算打開局麵能互稱姓名。
陳嚴屢灌我酒,羅彬人如其名,禮儀周到,話語也不隨便。
吃得差不多了,我才跟羅彬提一嘴合作的事,他似感興趣,讓我約個時間詳談。我也懂點察顏觀色,見他不像是看在沈軼南的麵子上敷衍我,我心下暗鬆。
酒喝得多了,我尋機會出來散散酒氣。
不知不覺走到池邊,突然聽到煞風景的嘔吐聲。我轉身要走,有人叫了一聲“等等。”
這聲音是……我回身往前走了幾步,昏黃的燈下,陸懷年彎腰一手撐著樹,一手貼在胃部,一張英俊的臉擰得緊緊的,大顆的汗從額頭滑下來。
“麻煩…幫我撿一下…胃藥。“他每說一個字似難受一下,大口喘著粗氣。
從前他的胃也犯毛病,我給他養了好長一段時間,卻不想,如今他又疼成這樣。
我又急又氣,撿起藥瓶,摳開倒了兩粒在手心,走到陸懷年旁邊,將藥塞他嘴裡。
“陸氏就這麼重要?喝死也無所謂?”
我不由分說攙他回餐廳。
陸懷年走得慢,短短的路像走了半世紀那麼久。
才進餐廳,樓梯口一道蘊著怒氣的低沉嗓音響起:“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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