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自己的房子,我收拾打掃了一下,洗個澡又躺回床上。
正要打開微博看看有沒有福爾摩斯般的網友,猜到我在說誰,結果謝導就給我來電話了。
“文總,我看了你剛才發的微博。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要負全責。”謝導很是真誠地跟我說。
他能在這個圈子裡混出名堂來,看了我發的東西自然能明白。但是說到他負全責,也不至於。
不過程雨欣是留不得了。把這樣一個不定時炸彈放在節目裡,誰都不放心。
“謝導,既然發生這樣的事,節目嘉賓不如做一次清洗。那兩名退出的明星,就算了,還有這個造謠的,太能惹事。”
謝導說他明白,這件事他會處理,接下來如果要找替補嘉賓,他會多番對比篩選,再有就是,程雨欣所屬的公司,他不會再合作。
“謝導不怕損失過多嗎?我聽說夜星娛樂還是不錯的,在捧星方麵,很在行。”
謝導笑了:“能捧出程雨欣這樣的小花,也不咋的。文總放心吧,沒了夜星娛樂,我還有彆的公司能合作。”
跟他多聊了兩句節目的事,我才掛電話。
我能預想到程雨欣這朵小花接下來的日子,會有多難過。本來就是替補上來的,不好好表現,反倒搬弄是非,走得遠才怪。
我躺下補眠,醒來都下午了。平常周末要是沒公事,我也不會出去,都用來補眠和做運動了。
法國那個項目的策劃書我還沒寫完,我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坐在電腦前敲敲打打。
等忙完又天黑了。冰箱裡已經沒有吃的,我拎了手包趿著拖鞋下去,小區裡就有吃的,還有一個不大的超市。
我吃了碗餛飩,又買了些菜提回去。
邊走邊喝酸奶,感受久違的愜意。可走到我住的那棟時,卻看到了近期我比較熟悉的車。那輛七八百萬的車停在這裡,還是引起附近的注意。
我想繞過去,車門卻打開,沈軼南麵無表情地下來,深藍襯衫配灰色西褲,底下是一雙鋥亮皮鞋,這一身的質感叫旁邊幾個大媽看得目不轉睛。
這小區從前均價不高,還是這兩年才漲起來的,於是裡麵住的人,大多是中產,相比老舊的小區好很多,但又比高級的小區管理差很遠。
大媽喜歡去小區不遠的公園跳廣場舞,這個時候正是舞完回來,見到沈軼南,都跟見到金子一樣,要不是沈軼南眼神太冷,她們都能替自家閨女或親戚啥的來搭訕了。
我低聲問了句:“有事?”
“嗯。幾樓?”他雙手抄進褲袋,目光灼灼盯著我。
嗬嗬,問我幾樓,我住幾樓關他毛事?有話就說,上去就免了。
他這麼著來這裡找我,肯定沒有好事。
我拉開他車門,將那一袋子菜放進後排座位,拍了拍手道:“說吧,什麼事?”
他半眯著眸子打量我,“你確定在這裡說?”
“不然呢?哦,你要不喜歡,我帶你走走也可以。”
周圍的大媽一一散去,路過我還特意看看我的臉,大概是我這般t恤短褲人字拖看著太廉價,跟周身質感的沈軼南站一塊,要不配有多不配,她們才想看看我的臉,是不是長得跟天仙似的。
沈軼南看了眼兩邊,見沒什麼人了,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煙盒打火機,很快,煙霧便緩緩喬起,被風一吹,消失無蹤。
我下意識後退一步。我不喜歡煙味兒,從前和陸懷年在一起,他煙癮雖不大,但也被我按著頭戒掉了,我周圍就沒有人吸煙了。
除非應酬時沒辦法,不然我都會離得遠遠的。
沈軼南見狀,淡淡地笑了笑,突然朝我走近,重重地噴我一口煙氣。
我吸進去,嗆到,一抬手就拍掉他嘴裡銜著的煙,罵他:“毛病!”
“有什麼話快說,不說我上去了。”
他嗤笑:“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文總,居然會住這種地方。”
“這種地方怎麼了?我喜歡我願意,你管得著?你到底來乾嘛的?”我懟他。
沈軼南突然朝我靠近,我嚇得立馬往後退,咬牙瞪他,“你站住。”
他非但沒理我的話,反而繼續逼近,我急著退,卻忘了後麵是小區的鍛煉器材,腰一下磕在矮杆上,銳痛襲來,疼得我差點飆淚。
我伸手捂後腰,不知是不是磕淤了,這麼疼。
“沒用。”沈軼南邊說邊走過來,長臂一撈,將我撈過去,一手摟我左腰,一手撩起我t恤的右衣擺,大掌貼上去問:“這裡?”
疼,好疼。我聲音都啞了:“你放手。”
“你再多說一句,”他的手摁在我磕到的那處。
頓時我頭皮都發麻,這個疼的滋味,要多酸爽有多酸爽。
“上去搽藥。”他不由分說扯我走。
“我自己能搽。”我乾嘛要讓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