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陸懷年的一些事,麻臉成告訴了宋遊,但更多的,他並不知道,也無從說起。所以,陸懷年想知道的,除非他自己能想起來,不然左拚一塊,右湊一塊,都不是他想要的。
不過,陸清陸哲這母子倆為了爭遺產,真是連臉都不要了。陸建邦如果還在,必定不會讓他們倆在陸懷年麵前提劉然這個名字,讓陸懷年知道有劉然這麼個女人,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可現在陸懷年還是知道了,甚至找了宋遊去查。我唯一擔心的是,如果宋遊查出來,為阻止他和我在一起,很多事情都是陸建邦動的手腳,不知陸懷年會怎麼想。
陸建邦臨死前也跟我說過,陸懷年如果知道一定會受不住打擊。他最尊敬的人害死了他曾經的愛人,這件事怎麼看都是無解。
我得想想,要怎麼掩住陸清母子倆的嘴。最難的地方是,還不能我自己出頭。
我能找的人,是文沅,隻有他能幫我。
文沅剛回南城,聽我說了陸懷年在查劉然的事,他讓我彆擔心,他會讓陸清陸哲母子倆乖乖地離開江城。
我的心有點亂,睡也睡不好。第二天上班,我的眼妝很厚重,這麼回公司,我聽到有個秘書暗暗說我的妝妖媚。言外之意就是我要乾那狐狸精的勾當。
反正沈軼南今天不在公司,我的妝再妖媚也是我自己看。
我把宋遊給的東西拿出來,在辦公室裡繞一圈,紅外線果真探測到攝像頭,發出“嘀嘀嘀”的警示音。
居然有四個攝像頭之多,可見沈軼南的辦公室藏著許多機密。而且我懷疑,這些攝像頭都是連接報警器的,一旦有個風吹草動,估計就連出不出得去都是個問題。
許澤也跟沈軼南出差s市了,我手頭就隻剩下簡單的工作,不用一個上午就全部搞定。本以為下午隻能閒坐了,誰知午餐回來不久,桌麵的電話就響了。
“幫我帶一套衣服來機場。“
沈軼南不是今晚才從s市回來?
我輕聲問:“什麼時候要?“
“現在。”
“好。”掛了電話,我拿了包出去。從側門往左拐,穿過去就是商場的電梯。
下行到四樓男裝部,我快速鎖定了一個高奢男裝牌子,挑了套鐵灰色西裝,搭墨藍色襯衫,刷卡後我收好了票據,下樓去,老宋剛好把車開出來。
“去機場。”
等我到了機場,給沈軼南打電話,是關機狀態,還沒到機場呢。
我耐心地等了一會兒,期間還接了個電話,文沅打來的,他告訴我今天一早,陸清和陸哲離開江城,躲到國外去了。
我聽罷鬆了口氣。那兩人滿腹心思就是錢錢錢,為了錢能陷陸懷年於不義,為了錢更會拿陸懷年失憶前的事來刺激陸懷年。他們就像一顆不定時的炸彈,不知什麼時候就要爆開來。
絕對不能讓他們再回到江城來。
我怔怔想著這些事時,一雙鋥亮的皮鞋落入我的視線。我抬眸見到沈軼南,他罕見地著了淺色的襯衫,化解了不少他身上的冷峻氣息,連那張臉看起來都沒有那麼涼薄了。
許澤在他身後,笑著跟我打招呼:“太太等很久了嗎?“
“沒有。”我把裝衣服的手提袋遞給沈軼南,“沈總,衣服。”
沈軼南接過手提袋,碰了下我的手,我不著痕跡地收回手,又找出票據來遞給許澤,“這是票據,兩萬七千八,可以報銷嗎?”
許澤先是嘴角抽了抽,而後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臉都要變形的樣子,“能,能報銷。”
沈軼南冷冷的眼神拋過來,許澤馬上住口,雙眼望天。
“報銷。”隻見沈總從他的皮夾裡拎出一張卡,拿給我。
我沒覺得不好意思,接過卡低聲說:“謝謝沈總,那我刷同等額度的東西就好。”
許澤的嘴角又抽了一下。
沈軼南“嘖“一聲,“那你記得彆刷多了。”
“不會的。”兩萬多,我去買個打折的包就好了。最重要的是,拿他的卡去刷,再報他的手機號,我還能折上折,誰叫他是那個品牌的vvip,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