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想到哪裡去了,怎麼可能。
給心寶喂完藥,過了有一會兒,她的溫度慢慢降下去,我給她喂些溫水,又在她背後墊了小毛巾,她身子舒服了點,耷拉著眼皮,困了。
心寶睡著,我隔段時間給她量體溫,總算正常。我鬆了口氣,問完醫生,準備打道回府。
這期間淩向東一直站在旁邊,我不知他有什麼可好奇的,也不知道我和心寶有什麼值得他看的,反正他就是時不時的看。
我收拾好媽咪包,背起心寶就走。
“送你們回去。”淩向東伸手就要接過我的媽咪包。
我防備地瞪他伸過來的手,他神色淡淡地收回去,也不再說什麼。
麻臉成讓他一個朋友來送我們回去,到家都快天亮了。
我抓緊時間闔眼休息。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心寶這一覺睡了很久,我睡醒也覺得通體舒暢,給麻臉成回消息說心寶沒事,讓他專心陪笑笑。
我帶心寶下樓玩,一點不意外見到淩向東。
心寶下意識窩在我懷裡,怯怯地看淩向東,我撫著她的背,頭也沒抬,跟淩向東單刀直入,“你喜歡我?”
若說這兩年有什麼明顯的變化,那應該是該犀利的時候我絕不軟糯,也丁點不會顧及臉麵一說,反正我不求人,也不想彆人求我。
淩向東靜默不語。
“彆做無謂的事。”我終於看著他的眼睛,“兩年前的事不管有沒有你摻一腳,我都當你沒有。收起你那些少得可憐的情緒波動,騙人騙己都不明智。”
我抱著心寶走遠,我知道他已經聽進耳裡。
淩向東如果喜歡我,那才是匪夷所思。但不排除,他對我是有些另類或者異於常人的想法。我認為,要麼是兩年前那事,他參與了;要麼是淩雪和沈軼南仍未修成正果,那他必定擔心我會半路阻道。
不管是哪種可能,於我而言都特彆無聊。難道我現在的日子過得不比他們好?我在意那些身外物?
“如果,我說是呢?”淩向東不知什麼時候走到我和心寶:身後。
“需要說服自己,才叫喜歡,那你當真可憐。”
心寶扯了一朵花,做了壞事在賊笑。這小姑娘也不全然是乖的,我私自認為,這部分基因就是麻臉成給的。
“不能摘哦,心寶壞蛋!”
她咯咯咯地笑起來。
玩了一會兒,我拿濕巾給她擦手,準備帶她回家,給她打點玉米糊糊喝。
“文櫻。你可以放下所有事,讓所有人以為你不在了,但虹姨在那件事之後,她自殺了,雖被救回,但跟行屍走肉差不多。”
“知道你不想聽,不想知道,但我不能不說。”
我隻有一個單音節:“哦。”
我是人,不是神,我哪有什麼力量來決定彆人的命運,人都要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把希望放在彆人身上,說到底也是自私的一種,自私地用彆人來當借口,不肯承認錯誤。
鄧女士啊,我希望她過得如願,但也僅此而已。
“……”淩向東再次默然。
我抱心寶回家,心裡一片平靜。人生在世,就是修為,得和失老天都有一杠秤,誰能光擁有而不犧牲?
“還是我們心寶小妞最拎得清。”我刮刮她的小鼻子,放她在墊子裡玩兒,我去給她弄糊糊了。
這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再碰到淩向東,他就像平靜湖麵偶爾漾起的細紋般,起不了什麼作用。
日子又恢複平靜愜意。
閒暇時,我一個人帶心寶去了趟旅行,不是很遠的地方,也沒用多長時間,但是旅行的意義對小孩兒來說,絕對大於成人。
麻臉成那邊的進展聽說不錯,幾經辛苦,他找到了能和笑笑配對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