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願再往前走一步,突然聞到一股花香,然後便暈倒摔倒在地上,袁母和袁晉也聞到了花香也暈了過去,妙清及時屏住呼吸才沒有吸入花香,妙清屏住呼吸衝上去,手中出現一把利劍,一劍刺向周無妹,周無妹扔下袁母側身避開反擊。
鐮刀和利劍擊打在一起,周無妹步伐詭異,以退為攻,妙清憋氣和她過了十幾招,終於憋不住吸了一口氣,瞬間暈倒摔在地上。
雖然妙清不知好歹不領情,但她是三願的師父,周無妹沒有傷害她,周無妹走向袁母,舉起鐮刀,一刀而下,一陣強風吹來,吹走花香,六福擋下周無妹的鐮刀。
忘善施法招風把花香吹到周無妹身後,六福和周無妹交手,幾個回合下來,周無妹找不到機會釋放花香落了下風隻好先行離開。
六福用冷水潑了三願他們,三願他們才從噩夢中清醒過來,輪到六福問他們做了什麼噩夢,妙清夢見三願掉到黑色的河水裡,她去拉,不管她怎麼用力拉就是無法把三願拉上岸,水裡有東西抓三願的腳。袁晉夢到武陵大旱十年,百裡無人煙無雞鳴,土地開裂,荒山樹木隻剩下枯枝,無數白骨暴曬在烈日下。
妙清和袁晉都沒有說實話,妙清說自己夢到自己一輩子都長不出頭發,之前妙清一直以為自己心中最大的恐懼是長不出頭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心中最擔心的是三願這個徒弟。
袁晉不想妙清懷疑,說自己和妙清做了一樣的夢,夢到最後他們還是無法在一起。
袁母夢到妙清長不出頭發,她兒子孤獨終生,無人養老送終,但袁母不告訴他們。
三願一邊擦掉臉上的冷水,一邊告訴六福他們,她夢到自己掉到河裡淹死了。
三願天生怕河,六福他們都知道,三願夢到自己掉到河裡淹死,這很正常,六福他們沒有多想,溫赦心裡卻想著,她靈魂裡還在恐懼還在害怕那件事。
袁母用命令的口吻讓妙清他們趕緊抓住周無妹,“還是修行高人呢,這麼多人都抓不住一個村姑,真是丟人!”
三願聽不得袁母用這種口氣跟妙清說話,立即頂起來,“老太婆你說誰丟人!要不是我們你早就一命嗚呼了,我勸你要有禮貌!”
是妙清擔心堅持要來太守府,三願才陪她一起來,幸虧她們及時趕到不然袁母早就被周無妹殺死了。
“你……”
這些人救了自己一命是事實,袁母也不是那種不知好壞的人,如果妙清跟她兒子不是這種尷尬的關係,她一定會對妙清以禮相待,畢竟她十幾歲就開始禮佛了。
“三願你怎麼跟長輩說話,對長輩還有禮貌。”妙清教訓完三願就向袁母道歉,“袁夫人,我徒兒嘴巴壞但心不壞,請你見諒。”
哼,袁夫人!
跟自己兒子是這種關係,還叫自己袁夫人,叫一聲伯母,她會死嗎!
袁母心裡還埋怨妙清耽誤了自己的兒子,對妙清沒辦法客氣。
“我們要幫你兒子抓鬼,快去準備鱔絲麵,我要素麵加豆腐,我的麵要放素油,還愣著乾嘛,快去安排!”三願餓了要吃麵。
“小光頭你敢命令我,我……”
“三願要尊重長輩!”
“娘你不要生氣,三願徒兒隻是餓壞了,語氣不太好,我去準備。”袁晉不想她們為難要去廚房準備麵食,袁母分得清輕重,讓袁晉留下和妙清他們商討辦法抓住周無妹,她去廚房煮麵。
袁母走後,妙清他們商量起來了,溫赦率先說出自己的辦法,說隻要風寒了鼻子塞了就聞不到花香了,他剛說完,撲通一聲,六福掉進旁邊的水井裡。
妙清他們沒想到六福如此熱心腸,剛聽到溫赦的辦法就跳到井裡要試驗,在水井裡泡了一會兒,六福腦袋清醒了不少,讓三願他們找繩子拉她上去。
忘善用拂塵拉六福上來,六福坐在水井上跟隻落湯雞似的,全身濕漉漉的,妙清讓她趕緊去換一身衣服省得感染風寒。
溫赦阻止,“就讓她感染風寒塞鼻子去抓那個女鬼。”
六福很尷尬,“是啊,溫赦公子說的對,我沒事,感染了風寒正好去抓周無妹。”
妙清說“其實不用這樣,隻要封住嗅覺即可。”
三願嘲笑他們天真不了解六福這個道姑,“師父你還真以為她是為了抓鬼才跳到井裡的?她是喝多了沒站穩才掉下去的!”
六福心虛狡辯,“三願你不要胡說,我沒有喝醉,我是為了對付女鬼才跳到井裡的!”
“厚臉皮的道姑,一身的酒氣還狡辯!”
妙清他們還真聞到了六福身上的酒氣,六福隻好尷尬地跟著丫鬟去換衣服。
白天,周無妹殺了桂嬸和人牙子,桂嬸賣孫女的獲利者是孫子,三願認為周無妹不會放過獲利者,桂嬸的孫子無法隱身,周無妹一定會去殺他們。
吃了宵夜,妙清封住三願六福還有忘善的嗅覺,重瀾也想幫忙,三願不讓,三願說隻要她們三人已經足夠,讓妙清留在太守府以防周無妹殺一個回馬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