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謹言聽此,捏了捏眉心,“我是個孝子,故意沒讓他們知道,和他們說我出差了。”
秦卓和肖慎聽此碰了個杯,將手中的酒乾了。
他們倒不是頭次聽盛謹言虛與委蛇,但看他現在說這話臉都不紅一下,還是有點惡心,喝杯酒壓壓。
而盛謹言也抬眼看向了盛庭,心想這個被盛家人捧在手心裡養大的男孩真的長大了。
他現在過來,怕是替盛闊來盯著他的,說到底人家兩人才是親兄弟,還好他也從來就沒把盛家人當成家人。
“阿庭,”盛謹言仰靠在沙發上,神情慵懶又倦怠,“你回國這麼久了,沒找點事做?”
他垂著眉眼再次看著手中的紅酒杯,掛杯度還不錯的樣子,“你要不要到集團來上班?”
肖慎和秦卓目光清冷地看向了盛庭。
盛庭尷尬的笑笑,“二哥真會說笑,我一學畫畫的,又不懂管理。”
他又說,“二哥,你辦公室要是缺畫,我倒是可以給您畫一幅。”
盛謹言交疊著雙腿,看向盛庭的表情無波無瀾,“行,回頭我想想畫什麼,你給二哥好好畫一幅。”
肖慎接過了話茬,“盛庭,給你肖慎哥也畫一幅?”
盛庭抿了下嘴唇,笑得燦爛,“成啊,畫什麼?”
肖慎笑得爽朗,將酒杯放在茶幾上,張開了手臂扇呼了兩下,“大鵬展翅,扶搖萬裡。”
盛庭哂笑,“我學的油畫,你說的這是國畫吧?”
秦卓將肖慎的手收回他腰腹附近,“你還是扶腰,比較不違和。”
肖慎白了秦卓一眼,“我找人給你畫個鐘馗擺在你律所,保證你錢源廣進,魑魅全消。”
“我不信這個,你畫好了送給阿言,他需要捉鬼的神仙,”秦卓起身去倒酒,“鬼都怕我。盛庭,我說得沒錯吧?”
秦卓話說得風淡雲輕的,但眼神卻清冷淩厲,盛庭笑著點頭,“秦律說得對。”
這時,門鈴再次響起。
肖慎,“應該是我定的外賣。”
盛謹言想起身去拿,秦卓按住了他的肩膀,“你剛下飛機,我去拿。”
秦卓正了下領帶去開門,一打開門就看到外賣小哥被嚇得臉都白了,盛庭帶過來的人想借著外賣小哥進門。
外賣小哥伸手遞過外賣,“肖…肖先生,您的外賣。”
秦卓接過外賣,對外賣小哥說,“謝謝!”
他給了外賣小哥一個眼色示意他離開,小哥點頭微笑,剛要轉身就見劉浩上前迫了一步,擋住了小哥的去路。
“秦律,我家小少爺,他…”
劉浩話沒說完,秦卓抬起一腳將劉浩踹了出去。
這一腳他沒用全力,卻將劉浩踹到了牆根,兩個安保想動手,秦卓剔了二人一眼。
二人知道此人是秦卓,站在那愣是沒敢動。
秦卓將外賣放在小哥手裡,“拿一下!”
然後,他闊步上前,蹲下身子一把拎住劉浩的衣領,聲音森冷如淬冰,“做狗要有做狗的覺悟,我沒叫你,你亂吠什麼?”
劉浩被踢得五臟六腑都疼,咧嘴沒敢出聲。
秦卓又說,“沒有人可以在盛謹言家門前叫囂,尤其是你們!”
說完,秦卓起了身。
他可以想象肖慎剛才來開門,盛庭帶來的這幾個催吧會囂張造次,這種仗勢欺人的狗毛病不能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