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看著盛謹言給她發的信息,正在猶豫要不要問一下他的情況。
就聽時蔓說,“琳琳,我們公司的車到樓下了,你和我一起坐車走吧,正好去我們公司路過京華銀行。”
時蔓邊換高跟鞋邊說,“捎你一腳,省得你擠地鐵了。”
容琳想了下,“好,一起吧。”
而後,容琳收起了手機放在了包裡,她側麵地問一下肖慎也行。
容琳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她對自己想要打聽盛謹言安危的做法有點後悔了。
她為什麼要關心他的死活?
隻是,她那一瞬想問他情況的衝動是因為當時在練車場,盛謹言護了她一回,還是她還沒徹底放下他?
容琳捏緊了手心,對身旁的司機說,“師傅,麻煩你把我帶到那邊的路口,放下我就行了。”
開車的是肖慎的助理兼首席秘書,陳威。
陳威有兩個職務的原因是陳威是兩頭供職,要兼顧集團的工作,他是肖慎這個副總裁的行政助理;另一方麵,他要伺候肖慎自己傳媒公司的工作,是傳媒公司的首席秘書。
這兩種身份的加持,陳威自然是肖慎的心腹,他也沒少聽肖慎嘟囔這位容小姐和盛總的事兒。
陳威聽到容琳的請求後,反而加快了車速,“容小姐,那個路口不讓臨時停車,我們正好順路,路過京華銀行。”
容琳看了一眼這司機,二十出頭的年紀,長得很有幾分儒雅清流的氣質,帶著黑框眼鏡很斯文。
她不解,“你怎麼認識我?時蔓和你提過我?”
陳威笑笑,“容小姐的名字我是如雷貫耳,肖總最近總在我耳邊叨叨,說盛總為你要死要活的。”
容琳尷尬地看向了窗外,臉紅得淬了一層紅暈。
時蔓撇了撇嘴角,“陳秘書,你是不是要替他們說好話?”
陳威搖頭,“我可沒這閒工夫說好話,肖總又沒給我加工資!倒是時經理,聽說肖總每個月又給你漲了2萬塊的薪水?”
他微微轉了下頭,“您能跟我說說怎麼能讓肖總火速給我加點錢嗎?”
時蔓聽此趕緊閉嘴了,她得低調。
容琳聽此皺了皺眉,反問,“你們肖總統籌員工的工資這麼隨意嗎?”
陳威聳聳肩,“之前從沒有過,現在變隨意了,我也特想讓他隨意一下。”
轉眼,到了肖慎的彆墅。
時蔓瞪大了眼睛看了良久,“我這是到‘皇宮’了嗎?”
陳威下車去接肖慎,嘴角勾了勾,“時經理,要不要跟我進宮看看?”
時蔓點頭後又搖頭,“算了,我這種屁民怕‘肖皇帝’有起床氣,再被滅口了,我還是在這等著吧!”
容琳嘴角隆起一絲弧度,開始閉目養神。
陳威走了以後,時蔓小聲小氣地說,“琳琳,我真的打算辭職來著,但肖慎用錢砸我,我沒經受住誘惑,你罵我吧!”
“我早就說了你安心工作,我和盛謹言的事和你沒關係。”
容琳忽而轉過頭,鄭重其事地對時蔓說,“隻是肖慎給你加了兩萬月薪,估計是盛謹言授意的,你彆出賣我的行程,懂?”
“那必須懂,”時蔓看了眼肖家的大門口,“肖慎的錢不拿白不拿,套話這種事兒我必須不能讓他得逞。”
容琳會心一笑,“我看好你。”
她越來越後悔坐了這趟車,她容琳又不是盛謹言的玩具,他想要的時候,抱著,想丟的時候,扔掉。
不多時,肖慎一拐一拐地被陳威攙扶著走了出來,除了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