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盛謹言雙手扶著方向盤,時不時通過後視鏡看一眼容琳。
她正在認真地用他的筆記本電腦改她的論文,微微蹙緊的眉宇有一種似蹙非蹙的認真美,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
可在盛謹言眼中認真的容琳最美,透著一股子清冷與執拗,動人心弦。
時蔓發現了盛謹言的小眼神,伸手去抻了一下容琳的衣角。
容琳不解地看向時蔓。
時蔓向盛謹言抬了抬下巴,低笑調侃,“原來帥哥犯花癡都那麼養眼,你倆的cp,我又可以磕起來了。”
容琳緊抿著嘴唇沒說話,而是抬眸看向了盛謹言,發現他開車之餘就會看一眼後視鏡中的她。
四目相對,盛謹言被看穿,他不自在地目視前方專心開車。
因為時蔓的多嘴,他失去了肆意偷看容琳的機會,這口氣他一時半會兒壓不下去。
盛謹言拿起中控台上的手機,找到了肖慎的電話打了過去。
肖慎正在看財務報表,腦子裡飛速轉著,計算著再回收多少利潤就可以贏了和他爸肖卓遠的對賭協議。
那樣他就可以把一直看他不順眼的老肖頭兒按回家去安享晚年,肖家的一切都由他一人掌控。
盛謹言不是老嘲笑他是‘土皇帝’嗎?
等到他掌控了肖家,他就可以正式登基做董事長,當“真皇帝”。
而盛謹言那個總裁ceo頂多算個總管,還是那種“大內總管”。
想得高興的肖慎嘴角勾出一抹笑,就見盛謹言的電話打了過來。
肖慎笑得爽朗,“嗬,大總管還有心靈感應?”
他拿起手機,輕觸屏幕接了起來,“九千歲,找我有事?”
盛謹言,“......”
盛謹言挑了挑眉尾,冷笑出聲,“地主家的傻兒子,你是不是早上起來忘吃藥了?”
容琳聽盛謹言這話,就知道是在和肖慎打電話,她忍著笑繼續改之前的論文。
時蔓則側耳聽著,心想盛謹言電話裡的地主家的傻兒子是不是她那坑貨老板?
肖慎聽到盛謹言說他是地主家的傻兒子,臉垮了下來,“我說你好歹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怎麼我就成了地主家的傻兒子了?”
盛謹言冷嗤,“我自己有多強我知道,她也知道。”
他扶著方向盤調侃,“老肖,你一個即將年滿二十八卻沒談過戀愛的老男人才和大內總管無異。調侃我,你好意思?”
老肖可不就是肖慎?
時蔓和容琳對視一眼,兩人開始偷笑。
肖慎暗戳戳的罵了句娘,“你打電話過來找茬的,是吧?信不信我現在過去揍你個六親不認?”
盛謹言覷了一眼時蔓,冷聲拒絕,“不信,但我現在要回帝景豪庭,沒空搭理你。”
他又低頭淺笑,“老擼貨,你好好看你的忍者綠毛龜,掛了。”
肖慎,“......”
什麼叫“士可殺,不可辱”?
肖慎合上了材料,從抽屜裡拿出了車鑰匙,很有幾分咬牙切齒,“老子,不打你個滿麵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他抄起一旁的西服外套利索地套在身上,闊步去了地下停車場。
盛謹言掛了電話,看了眼笑得格外開心的時蔓,他覺得是他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