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慎話音一落,全桌的人都尷尬了。
時蔓的臉更是紅得不像樣子,咬著嘴唇恨恨地瞪著肖慎。
盛謹言咳了咳,“呃,老肖總是身體力行地闡述什麼叫‘好好的男人,偏偏長了一張嘴’!”
封子玉笑出了聲,也說肖慎,“肖總,你這樣容易孤獨終老,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秦卓則一副‘孩子不懂事’的姿態,“時小姐,傻人癡語,你彆和他一般見識。”
肖慎被說,掛不住臉也沒再說話,倒是喝了一口酒。
時蔓擦了下嘴,對容琳說,“我去下洗手間。”
容琳要一起去,卻被盛謹言拉住了,“容容...”
她會意地瞪了一眼肖慎。
肖慎目送著時蔓離開,片刻後起身跟了出去,他也覺得剛才那話說過了,人家時蔓辛苦加班下了容琳的黑料,他剛才那樣說她是欠妥。
時蔓氣悶地去了洗手間,她摘下眼鏡放在一旁,委屈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她開始瘋狂輸出的罵肖慎,“你個白癡,是我不是女人,還是你不是男人?”
肖慎倚著洗手間的入口,看時蔓在那嘟囔著罵他。
他摸了摸鼻尖,“當然是你不是女人嘍!”
時蔓聽到聲音,一回頭,就見肖慎站在那。
四目相對,肖慎的目光微微停頓。
時蔓知道肖慎偷聽牆角,一定聽到了她說的話,她默默地做著心理建設——
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肖皇帝過不去,不能跟錢過不去。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為了明天的太陽照常升起,工資實發不誤,時蔓,你得忍住啊!
....
忽而,肖慎見時蔓笑得很是燦爛。
她迷蒙著眼睛向肖慎走來,“肖總...”
洗手間剛剛拖過地板,水漬未乾,穿著高跟鞋的時蔓腳底一滑,一個趔趄就撲倒在了肖慎懷裡,額頭撞到了肖慎的鼻子和嘴上。
肖慎先是感受到了時蔓女人獨有的柔軟,而後便是排山倒海而來的鼻酸,嘴疼。
他雙手下意識地圈住了時蔓,而時蔓的手卻因為慌亂扯住了肖慎的領帶。
肖慎艱難地擠出一句話,“鬆手,你想勒死我?”
時蔓慌忙撒手,“肖總,我不是故意的。”
她抬頭看肖慎的嘴唇格外紅豔,像是被她撞出了血。
時蔓手指輕輕地去揩了下那嘴唇,看著白皙手指上的血跡,“血...肖總,我真不是故意的...血...”
肖慎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靠近沒戴眼鏡的時蔓,他還沒來得及感受她的美豔,就見時蔓徹底暈死了過去,整個人脫力地壓向了他。
不多時,包廂門開了。
肖慎把時蔓抱了進來,慌張地問,“容琳,時蔓是不是暈血?”
容琳見時蔓暈了過去,“是,她在哪看到血了?”
盛謹言看到狼狽的肖慎,又想到血,他轉頭對秦卓低聲說,“老肖這麼生猛嘛?安慰人都一步到位了?”
秦卓食指撓了撓眉尾,“呃,不能太高估他的實力。”
盛謹言讚同,“我就是好奇事情的真相。”
封子玉起了身去查看時蔓的情況,容琳也奔了過去。
封子玉看了一下時蔓,十分篤定,卻隱藏身份地說,“沒事,我家親戚也這樣,讓她到休息室休息一下,平躺著,一會兒就好了。”
容琳點頭,“嗯,她以前也這樣過,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封子玉讓肖慎把時蔓抱到了休息室,容琳也跟了過去。
她對盛謹言說,“我去照顧時蔓,你們慢慢吃。”
肖慎和封子玉回來時,肖慎就見盛謹言和秦卓兩人眉開眼笑地在談了什麼,見他進來後,兩人都不說話了。
肖慎氣悶地坐回了位置,將杯中的紅酒喝了,“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