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璃看著麵前那張俊郎出塵的臉,輕輕頷首,“準備好了。”
南硯初放緩了眉峰,臉上擔憂之色慢慢隱去,轉為安慰鼓勵的笑容,抬起她的玉腕,低頭在她手背上輕啄一記,低沉道“相信我。”
隻此一句,再無其他,然,蘇瑾璃已是大為心安。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兮一去不複還……”蘇瑾璃默默念道。
“彆瞎念!”
修落雁出聲打斷了她,“什麼一去不複返,我相信南大夫!”說著勾唇一笑,其實是自己安慰自己罷了。
南硯初起身,表情嚴肅,吩咐守在房外的南耀,“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南耀應了一聲,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而韓王與修璟衍正站在門口,兩人早已呆了。
在看到南硯初輕吻蘇瑾璃手背時,在看到蘇瑾璃與南硯初兩人眉目相傳間脈脈溫情時,兩人便站在那一動不能動了,眼光已是發直。
“韓王,璟衍,你們倆換彆的地方坐下。”南硯初沉聲對著房外兩人交待了句,關上了這間房的房門。
韓王與修璟衍才像從夢裡蘇醒般,互望了一眼,卻沒有走遠,隻是站在了窗前。
隔壁房裡,柳輕柔無力地靠在床上,柳夫人一麵給她喂八寶銀杏粥,一麵小聲道“那賤人正在抽血,放心吧,這次不會讓她活下來!”
柳輕柔點點頭,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
房內,修落雁與清風為床前拉來兩扇花鳥屏風,擋住了窗外的視線,一人一邊守著。
蘇瑾璃褪去碧色的外衫,露出裡麵紅色繡著金邊的肚兜,雪白圓潤的香肩刹時暴露在空氣裡。
南硯初隻覺眼前白光一耀,看清了麵前的情形後,呼吸攸然一滯,大腦血氣上湧,眼前一陣暈眩。
如果換在平時,看到蘇瑾璃穿著這般裸露的紅肚兜這一幕,他一定把持不住自己。
就要撲上去在她身上蹂躪親吻一番,可此刻,南硯初硬生生逼退了腦海中所有的雜念。
“需要把衣服脫光嗎?”蘇瑾璃勁爆地來了一句。
南硯初眼前一黑,慌不急地擺手,“不用不用。”
耳根子微微發燙,要是她把上衣脫光了,今天他也不用抽什麼血了。
“那好。”蘇瑾璃平躺了下去,仰臥在床上,眼睛卻望著南硯初。
南硯初平心靜氣,臉色慢慢冷靜下來,在一旁的藥箱裡取了個小瓷瓶。
坐在床頭,輕輕俯過身子,將蘇瑾璃靠近心房,左胸處的紅肚兜,輕輕往下拉了點,縱是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
然,手指微微觸上那片軟挺有彈性的區域,南硯初還是禁不住心蕩神馳。
誰叫今天,這個特殊的病人又是他最愛的女人?
做為一個正常男人,他實在抵製不了璃璃那裡又白又嫩的誘惑。
不過,想到即將而來的重任,與璃璃要受的苦楚,南硯初已是十分嚴肅了。
在瓷瓶裡倒了點濕粘的藥粉灑在她的胸口,用一片棉花輕輕揉拭著,抬眉輕道“我要點你的穴道了。”
得到蘇瑾璃的同意後,南硯初出手如電,點中蘇瑾璃好幾處大穴,這才揚眉道“將碗拿過來。”
修落雁剛看到蘇瑾璃褪了衣衫後就避開了眼,此時聽到南硯初叫,連忙捧著碗進來。
“你出去吧。”南硯初將碗放在一邊道。
修落雁也不敢看血腥的場麵,連忙退到屏風外。
南硯初蹙眉望了眼蘇瑾璃,終是拿起一把彎彎的鋒利尖刀,刀峰極是狹窄,泛著清幽冷森的刀光。
“寶貝彆怕。”
南硯初輕輕說了一聲,下定決心,不再看她,薄唇緊抿,眉眼之間滿是謹慎。
右手輕出,“刺拉”一聲劃破了蘇瑾璃胸口的肌膚,尖刀的刀刃直挑了進去。
“好痛!”
蘇瑾璃低低呻吟了一聲,胸口一陣冰涼,刀峰刺進心臟,一股巨烈的疼痛如猛潮惡浪般直湧上來!
好痛好痛,蘇瑾璃感覺身體像要整個的裂開,麵色極速蒼白,盯住床頂的眼睛,開始模糊,看不到周圍的一切。
她死死咬住了下唇,竟是感覺不到一點痛楚,血腥之味湧進了嘴裡,然而,絲毫比不上心口處的撕心裂肺。
周身無法動彈,她的手指卻已衝開了穴道,指尖泛白,用力篡著身下的被單,那裡,已被她捏成了一片粉末,可是,疼痛還在延續,她努力睜大了眼,不讓淚水落下來。
南硯初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裡,已經用上了他最快的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