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璃看著吉祥怯怯的小臉,不由心頭大動,緊緊抱住她,“吉祥,以後,你和清風一樣,都是我的姐妹了。
你放心,你這仇,做姐姐的,一定會給你報!”
“奴婢不敢。”吉祥誠惶誠恐。
“以後,不要再說奴婢了!”
蘇瑾璃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回頭對著清風。
“讓你的清風姐姐給你好好訓練一番,我可不想見到這樣奴性的你哦!”
清風得知了這一切事情後,對吉祥也肅然起敬。
為了對小姐忠心,吉祥服了啞藥,乞討為生,受儘多少苦頭!
她察言觀色,上前攙住吉祥的手臂,瞧著瘦骨嶙峋的吉祥,清風是極為心疼的。
“走走走,先給你補補啊,這個樣子怎麼伺候小姐啊?”
付一琛仰靠在大樹上,搖頭歎道“真沒想到啊,女人間的鬥爭竟是如此重!
那個側妃的心,竟也是這麼壞?硯初啊硯初,你要沒跟我說過,我還真想象不到那側妃還是你師妹呢!”
南硯初板著臉不說話。
他在陸清華麵前為璃璃開脫時,曾將柳輕柔做的一些事情說了出來,比如找天機閣殺手。
陸清華的反應卻很平淡,隻是說“人不害我,我不傷人。”
南硯初心頭有怒火,難道師父以為,是璃璃先要陷害柔兒,柔兒才反擊的嗎?
而今得知了柔兒竟然給吉祥灌毒性這麼大的藥,南硯初更是對柳輕柔失望極致。
他就不信,師父若知道了柳輕柔如此行為,還會諒解她!這可是沒了人性!
蘇瑾璃在一旁沒說話,隻是垂眸沉思片刻,看了眼南硯初,欲言又止。
付一琛從椅上跳起來,“我可不打攪你們兩人了,去賞花了!”說完,看了眼修落雁,先行離去。
修落雁也覺得尷尬,看看蘇瑾璃,點點頭離開,卻沒走付一琛的方向,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付一琛走了十幾步,見修落雁沒跟上來,心裡空落落的,終是不放心,折身去尋找。
修落雁著一身桃紅色的衫裙,長發半垂半挽,手拈一根嫩楊柳,在園外的小河邊慢慢環行;步態優雅,姿勢從容。
付一琛站在牆根旁,絲毫不知自己的眼神有多麼火辣。
她真美……他心裡狂跳著,與修落雁相處這麼長時間以來,付一琛越陷越深,再也無法自拔了。
她笑起來臉頰上有兩個淺淺的渦旋,眼角溢著溫柔,讓人沉醉其中;
她不笑的時候眉目端莊,櫻唇緊抿,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眨著動人的光芒,讓他怎麼也看不夠。
付一琛癡迷地看著她美麗的身姿,眼底眉間都是愉悅的笑意。
她與他下五子棋,隻消幾招便將他殺得慘敗而歸。
她在竹林間彈琴,五指修長,在弦上紛飛,樂聲悠揚,闖進人心,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聞?
她無聊的時候,會在門前的那塊石階上鋪下一層絨毯,斜臥在上麵讀書。
墨發低垂,手捧香卷,陽光打在她臉上,那般的神聖,那般的俏皮,讓他看得忘了今夕何夕。
南硯初說得太對了,從前,他流連風月,隻是因為沒遇著一個值得他動心的女子。
而現在,付一琛苦澀一笑,他動心了,忘不了了,可也同時倍受著相思的煎熬。
他在修月住這麼長時間了,開春天氣已暖,是不是該他回去的時候了?
可他,再也不是無牽無掛了,一天沒見著她,都吃不飽睡不香,若讓他回去,他如何能舍得下,走得開?
“啊!”河邊上,修落雁被一塊凸起的棱石絆了一腳,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往前撲去,她驚叫一聲。
那一刻,付一琛的心猛然揪緊,想也不想衝了出去,及時地扶住她,自己的背卻在地上咯了一下。
“要不要緊?”付一琛的話衝到了嘴邊,才注意到她臉上像隻小白兔一樣驚慌的神情,
“不,不要緊,快放開我!”修落雁扯著自己的袖子。
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或許是看著她現在這柔弱無依的樣子讓他心裡疼痛吧。
付一琛再也無法忍受了,伸臂將她抱住,按進自己的懷裡。
天知道在看到她快要摔倒的時候,他有多麼緊張。
仿佛要摔倒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可就是他自己,他也從沒這麼心疼過。
“雁兒,你還有我……”付一琛不知不覺地在她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