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硯初見進來的是她,眉尖一挑,拂上不悅,“這麼晚了,有事嗎?”
陸蝶期期艾艾往前移了幾步,眼睛內滿是情意,“師哥,你要我,我留下來嗎?”
“你說什麼?”
南硯初先是一呆,反應過來後掀著簾子的左手因為震怒。
竟將手上的珠子扯了下來,嘀嘀嗒嗒滾落一地,臉色發青,“蝶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陸蝶把小胸脯一橫,昂起臉道“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師哥,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
你心裡明白,蝶兒眼裡早就隻有你一個人了,我喜歡你,愛你,已經愛得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師哥,我隻要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說完將肩衣一抖,滑落至地,“師哥,蝶兒願意給你,就算你不要,我也要給你。
永遠做你的女人,哪怕是妾,也心甘情願。”
陸蝶說著,大膽地往前走,此時,她的心反而比進來時要平靜了。
“滾出去!”
南硯初大手一揮,衣袖帶風,陸蝶被刮得連退幾步才站穩住了。
眼前的南硯初目光冷厲,看著自己的眼神像是個陌生人,臉色青得發紫。
陸蝶心頭咯噔一跳,些許理智浮上心頭,怎麼,師哥沒有中藥的樣子啊?
“要我再說一遍嗎?”南硯初怒道。
這是陸蝶嗎?這跟以前的她怎麼差彆那麼多?
雖然她愛自己,他以前無法體會,懂了之後,也覺著對她有愧疚;
隻是他沒想到,陸蝶竟然會說出剛才那番話來,還做出那樣的舉動!
陸蝶一低頭,揀起地上的衣服,衝出了房間。
南硯初氣得將那半張簾子全扯了下來,任寶珠亂滾,也無法平複他現在的心情!
那碗摻了藥的百合粥,卻被黑五喝了。
黑五從廚房裡出來後,經風一吹,快到書房時便感覺身體燥熱異常。
他覺著不對勁,便停住腳步,然而那種燥熱感絲毫不消。
下麵,也開始發漲,這讓他難堪至極,不敢再走進院,隻在院外徘徊。
藥性越來越深,黑五隻覺得整個人快要爆炸了,好想找個地方發泄下……
一旁,卻傳來撥樹枝的聲音,黑五努力告誡自己,現在的任務要保護好書房外的安全,忍著難受踏過去。
“誰?”
“是我。”明月走了出來,眼卻往院裡瞄,“公子睡了沒有?”
她看到陸蝶跑了出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黑五眼前漸漸模糊,隻瞧著一個豔麗的身影在飄呀飄,聽著是哪個丫環的聲音。
他再也無法控製自己了,“嗖”一下撲了上去,帶著明月滾進了草叢,這一撲,他亦是無法停下。
“啊——”明月的叫聲被黑五吞了進去,明月反應過來,便從腰間拔劍反抗。
明月武功不低,這一氣惱,雙眼射出寒冰,狠狠挖著黑五,手上動作不停。
然而,黑五武功更高,力氣比她大,又是亂了理智的情況下,根本容不得明月有半絲反抗,便褪下了她的褲子……
一場激烈的戰爭之後,四周五六盞燈籠照著,中間地上,蹲著兩個人。
黑五抱頭沉默,明月在一旁哭哭啼啼,兩人皆是衣衫不整。
“我殺了你!”
明月抽出腰間劍,發了瘋似地朝黑五衝上去,這個毀了她清白的男人!
這個破碎了她做南硯初通房夢的男人!激起了明月所有的恨意!
黑五並沒躲,然而黑老大卻攔住了明月,冷冷看她一眼。
明月悻悻丟了劍,咬緊牙關。
“怎麼回事?”南硯初披著衣服踏過來,一看黑五與明月這樣子,他也明白幾分了。
黑五不說話,徑直過來給南硯初跪下。
“公子,請將明月賜給屬下,屬下知道,配不上明月姑娘,隻是事出有因……”
“我不要嫁他!”
明月紅腫著眼叫道,她怎麼會嫁給黑五?
就算做不成南硯初的通房丫環,她也不會嫁個侍衛!
憑她明月的美貌與武功,還有南硯初當年的許諾,她好歹也嫁到殷實人家做正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