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說,南硯初這幾日在府裡基本都陪在她身邊,沒有出去管事。
這天早上,南硯初去觀景房給梅妃問安,蘇瑾璃便出了南府,去火鍋城將蒼若璃那張人皮麵具討了回來。
想到上次蒼若璃騙她去見蒼尋,她心裡實在不想再去見蒼若璃。
這樣的姐妹,除了有血緣,還有哪點像姐妹?於是她打發萬十三將這張麵具帶到駱記。
蒼尋的事情到現在還沒下落,韓王那邊得不到半個消息,蘇瑾璃與清風說了會家常,便出了火鍋城。
“讓開,讓開!”街道上響起數百匹馬匹的聲音,隨著馬上人的吆喝。
蘇瑾璃站在路邊,瞧著街上行人往路邊亂閃,一個賣菜的攤子沒來得收,被急馳的馬匹衝翻,蕃茄滾了一地。
正這時,蘇瑾璃眼尖地看到了一個老奶奶拄著拐杖,正崴著小腳往路邊走,一臉的驚慌。
然而走得太快,被自己的長褲子絆了一腳,摔倒在地,而後麵的馬匹根本沒有減速,直接往這邊衝來。
“該死的!”蘇瑾璃咒罵了一聲,腳尖點地,縱身躍去,一手攬住老奶奶的腰,幾個旋身轉到了路邊,身旁,急風過,陣陣馬踏聲響過。
“造孽啊造孽!”老奶奶嚇得渾身發抖,顫著聲音道。
“奶奶你沒事吧?”蘇瑾璃放下她問道。
“沒事,老身謝過姑娘了。”
旁邊一個擺攤的大嬸說道“幸虧了這姑娘,剛嚇我一跳,這些是宮裡的禁衛軍,聽說丞相家犯了事兒,是去抓他們的。”
“丞相?蘇丞相?”蘇瑾璃一怔。
一個打這過的中年男人說道“話不要亂說了,小心被當作相府的人給抓去了。”
蘇瑾璃心下暗動,那天蒼若璃和她說的話倒也不是全部不能信,這相府,真犯上事兒了呢!
她迅速離開這條街,穿過小巷子,到了相府正門。
門外十裡都被禁衛軍嚴禁起來,蘇瑾璃跳上巷子的一個屋頂眺望。
便看見一個個身著黃色禁衛軍服的侍衛們從府裡拉出人來,關進一個木製的車子內,都是相府的男女老少,個個哭爹喊娘的,中間出來的卻是蘇暮與江萍。
“老爺這事是冤枉的,我們相府清清白白啊!”江萍滿臉的驚嚇,扯著嗓子在叫。
“冤不冤枉,宗人府一審便知!蘇丞相,得罪了!”
其中一個品階較高的禁衛軍,可能是首領級彆的,揮揮手,便有人將蘇暮與江萍也帶進囚車。
“報——回李統領,相府內共計九十六個人口歸案,蘇丞相與其夫人,三房小妾都算在內,但是沒看到蘇丞相的兒子蘇澤濤。”一名侍衛手裡拿著張名單稟道。
李統領將名單拿過來上下一掃道“韓王妃在韓王府,這事要問過韓王,蘇澤濤。
這是蘇家的血脈,不能讓他跑了,留一隊人馬駐守丞相府,其餘人等跟我全城搜索緝拿!”
“是!”
蘇瑾璃聽了既喜且憂,喜的是蘇澤濤沒有被抓,憂的是不知他現在藏身何處,會不會不知道相府的事情,又折了回來落入虎穴。
當下她輕翻下屋頂,撒開玉足,朝南府跑去。
剛到翡翠樓前,便見南硯初匆忙從裡麵出來,正看到她,眉頭一鬆,奔過來將她接住,“璃璃,你去哪了?趕緊回來。”
兩人進了前廳,南硯初低聲道“相府被封的事我已經得知了,正急著去找你,怕你也被抓走了,畢竟你也是相府的血脈。”
蘇瑾璃一驚,她倒忘了這回事了,可剛才,那侍衛稟讀名單時,並沒提到她。
可不管怎麼說,她也和蘇丞相劃清關係了,古代人應該不會愚昧無知地把她也牽進去吧?
“阿初,你看到我弟弟了嗎?不能讓他回去。”前幾日蘇澤濤都有來找過南硯初,學著經營之道,所以蘇瑾璃第一個想來問他。
南硯初點點頭,“黑五來報消息時,我便做主先把他藏了起來,在南家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