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林雨瀟到底沒有陳嶼白那般的膽子,她上前了一步,避開了人摸她頭發的手。
雖然上輩子陸建華起了將她許給陳嶼白的心思,但現在畢竟不是上輩子,這輩子陸建華還沒有讓她選擇嫁給誰,在眾人麵前,她得和陳嶼白保持點距離。
陳嶼白見她躲開了他的手,他有些不爽,但到底沒做什麼。
“聒噪。”
少爺一不開心,他的嘴巴就像滲了毒一般,他惡狠狠的盯著韓以雪,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早就將她的嘴巴撕爛了。
韓以雪被這麼一說,她瞬間止住了哭泣,此刻她就窩在陸雲辰的懷中。
她可憐兮兮的看著陳嶼白,眼圈紅腫。
“大哥。”
她身體還在發抖,向陸雲辰撒嬌。
陸建華最見不得家裡不寧靜,他看向陳嶼白“嫌吵就回你的房間去。”
“你妹妹正在難過你都看不見嗎?”
這個逆子非要鬨得家中不寧才開心嗎?
林雨瀟見陳嶼白被說,忙上前一步,然而不等她開口,少年一臉傲慢,他輕哧“老子怎麼不記得我媽還給我生了一個妹妹?”
“老頭,旁人的種你認得倒是開心?”
“怕不是就愛戴綠帽子?”
他滿眼都是笑意,看著韓以雪的眼中滿是厭惡。
她敢欺負林雨瀟,就得承受他的惡意和報複。
這件事,還沒完。
陸建華聽明白了陳嶼白話中的意思,他的臉色瞬間難看極了。
這個逆子就是要氣死他是不是?
不敬長輩,不敬繼母,還欺負妹妹,他怎麼就生出這樣的兒子?
簡直要氣死他了!
陸建華不禁又想起剛剛看見的畫麵,那個逆子該不是在欺負瀟瀟吧?
不然怎麼把手放在瀟瀟的頭上?
他到底想做什麼?
陸建華氣到頭疼,他剛剛要開口,就見陳嶼白扯著林雨瀟的胳膊走了。
林雨瀟有些擔心陸建華和陳嶼白的關係惡劣,所以她一步三回頭。
這一幕被陸建華看在眼中,他瞬間誤會了。
完了,這個逆子果然欺負起瀟瀟了。
連相處十幾年的以雪他都能不放在眼中欺負,那瀟瀟豈不是被欺負慘了?
瞧瞧,瀟瀟眼中滿是驚懼。
“逆子。”
陸建華捂著心口,他看著陳嶼白走遠。
王雪豔忙將人扶住“老公,你沒事吧?彆生氣。”
“嶼白那孩子一直以為都這樣,你還不了解嗎?不需要生氣了。”
“至於他說的那些,我沒關係的,隻要你彆氣壞了身體就好。”
王雪豔滿臉的關心,眼中滿是不在乎。
她越是這樣,陸建華就越是心疼她。
陸建華一直以來都很感激王雪豔,這十幾年,要不是她幫他拉扯兩個孩子長大,他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
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會帶孩子。
她嫁給他,委屈了。
這也是陸建華為什麼善待韓以雪的原因。
王雪豔嫁給他還無怨無悔幫他帶孩子,他如何不感激呢?
可那個逆子做了什麼?
這麼多年沒喊過人一聲媽就算了,還總是刺激他。
他真想直接打死他算了。
“彆氣了。”
“好了,沒事了。”
王雪豔又安撫了陸建華一會,最後才看向了韓以雪。
“小雪彆怕,王姨已經將房間收拾乾淨了。”
“快回去休息吧。”
這麼晚了,都該休息了。
“我不。”
“房間肯定還有蟑螂,她才不去住。
“大哥,我不想回去住。”
她摟緊了男人的腰,撒嬌著,眼圈還很紅。
陸雲辰歎了一口氣,他輕摸人的頭,自己的妹妹當然是自己寵。
“哥哥跟你換房間。”
這樣,她就不必害怕了。
可韓以雪還是不肯,她委屈著,聲音哽咽著“我想和大哥一起睡。”
“這樣我才不害怕。”
就住一晚,可以嗎?
韓以雪的心中有了期待,她看著人。
陸雲辰想也沒想就要拒絕,可見人濕著眸看他,他又心軟了。
“好。”
兄妹倆感情這樣好,陸建華看了也欣慰。
要是那個逆子也能這樣就好了,他就不會被氣到頭疼了。
隻有王雪豔,她的後背冒了一層冷汗了。
小雪太著急了。
讓王雪豔鬆了一口氣的是,陸建華沒亂想。
陸建華是絕對不允許韓以雪和陸雲辰有其他什麼關係的。
畢竟他將韓以雪也當成了親生女兒。
林雨瀟就不一樣,她本來就是他帶回來的孤女,要做陸家兒媳婦的。
“謝謝大哥。”
韓以雪見人答應了,總算開心的笑了。
大哥真好。
這一場鬨劇短暫的結束了。
林雨瀟回了房間,不過她還沒睡,她站在陽台和陳嶼白聊天。
“是你做的?”
他故意嚇唬韓以雪的?
“彆亂猜,回去睡覺。”
天很晚了,她該睡覺了。
“陳嶼白,你不打算和我說實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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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人,眼中帶著濃濃的好奇。
他怎麼那麼壞呀?實話都不肯和她說。
“算是。”
他到底拗不過她。
“因為手鏈?”
她很聰明,什麼都猜到了。
“嗯。”
他低垂著頭,應了。
月色下,少女的眼眸明亮無比,少年的耳朵再一次悄悄的紅了。
他的人,誰都不能欺負。
“陳嶼白,那謝謝啦?”
有人撐腰的感覺真好。
陳嶼白沒再說什麼,他將人趕回去睡覺。
林雨瀟聽話的離開了。
這一晚,是喧囂的開始。
隔天,林雨瀟身邊的位置空了許久,陳嶼白也不知道忙什麼去了?
她好奇的很,但又得不到什麼消息。
後來,她終於明白了。
學校的廣播突然響了,陳嶼白的聲音傳了出來。
他讓所有人都去禮堂。
林雨瀟一下子就猜到了什麼,她突然有些緊張。
她跟隨人流往禮堂去,很快,禮堂坐滿了人。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後來,陳嶼白的身影出現在了台上。
他拿著話筒說話,聲音傳遍了禮堂所有角落。
林雨瀟聽著,心口更是“砰砰砰”跳不停了。
他果然給她撐腰來了。
台上很快又出現了另一道身影,是韓以雪。
她哭著,眼淚汪汪,可陳嶼白沒半點憐香惜玉。
“道歉。”
她那天說了什麼,都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