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林天坐在了路邊，他的嘴角叼著一根香煙，白發耷拉著，遮住了一半的眼睛，他看著四周的人群，經過了他的身邊。
林天注意到兩個少年不斷的徘徊在他的身邊，保持著距離，也在偷偷觀察著他。
“你好？”其中一名少年走到林天的麵前，微笑的說著，林天抬頭，說道“請問你有什麼事？”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啊？”少年道，林天沉默，說道“和家裡人吵架了，所以我才沒有回家。”
“哦……那這麼說，你算是『離家出走』吧？”少年道，林天點頭，他又說道“不如這樣吧，你和我們一起走吧，西區有一個組織，專門收容離家出走的孩子的，就像是我們一樣。”少年拉過來另外一人，摟住了他的肩膀，林天微微皺眉，臉上仍舊有一些遲疑的情緒。
“不用擔心啦，我們都不是壞人。”少年道，林天點頭說道“那好吧。”他站了起來，跟著兩個少年走去。
“離家出走還有組織嗎？”
“對啊，不知道是誰創建的，我們對那裡的負責人叫『父親』”少年道，林天點點頭，他拿出一張相片，遞給了其中一個少年，說道“你們見過這個女孩子嗎？”
“有一點印象，你可去那裡找找。”少年道，林天點點頭，他說道“我聽說她也離家出走了，所以我也跟著一起出來了。”
“你們是情侶嗎？”
“不是，是好朋友。”林天道，他撓了撓頭，少年點頭，他們走進西區，隨後走進了一棟廢棄的爛尾樓中，漏風的地方都被破布遮住，地麵上鋪著破舊的毯子和被褥，林天見到不少少年少女都在這裡蝸居。
“你先在這裡等一下，『舅舅』馬上就回來了。”少年道，林天嗯了一聲，他看著四周的人群，想要找到那個女生，林天微微皺眉，他並沒有看到任何熟悉的麵孔。
“你就是新來的？”一個男人說道，他叼著煙，露出的右臂上紋著身，林天點頭說道“你好。”
“我是這裡的乾部，『舅舅』，如果你想在這裡定居，那就需要自己出去掙錢，打工，無論做什麼工作，我要百分之二十的提成，明白了嗎？”
“我為什麼要給你錢？”
“因為我負責管理你們，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是未成年，他們闖了禍，需要有人去擦屁股。”舅舅說道，他點燃了一根香煙，說道“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舅舅點點頭，說道“明白了就好，自己找地方睡覺吧，我不負責你的日常生活。”他轉身離開，林天立刻說道“那個，你見過這個女生嗎？”他拿出相片，遞給了舅舅，他看了一眼，隨後看向林天，說道“你找她做什麼？”
“她是我的好朋友。”
“是麼，不好意思，我不認識。”舅舅轉身走遠，林天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
“這個比絕對認識……”
他微微皺眉，找了個牆邊坐下。
“我還是頭一次聽說瓦城還有離家出走的組織，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是未成年，和高中生……並沒有什麼修行者，那個舅舅也是一樣，我沒有在他們的身上感受到靈氣……這種事找警察就可以了，和我沒什麼關係…”
林天抬頭，他和孫楠對視。
“你怎麼在這裡？”
“當然是調查啊……”孫楠道，林天看了她一眼，她穿著一身校服，頭發紮成馬尾，臉上化了淡妝。
“你還裝成高中生的樣子了啊？”林天道，孫楠點點頭，她坐在林天的身邊，說道“你調查出來什麼了？”
“都是一些普通人，我本來打算聯係你，讓你把這群人都帶回家的，畢竟，那個自稱舅舅的人不像是什麼好人。”林天道，孫楠點點頭，說道“我和其他警察說了，他們隨時都準備收網，不過那個失蹤的女孩沒有線索，我打算在調查一段時間。”
“嗯，也好。”林天道，那個舅舅又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孫楠，說道“你，還有那邊的女生，和我走。”
孫楠看了一眼林天，她拿出一個跟蹤器，放在了自己的身上，隨後拿出一個微型對講機，說道“這個保持我們聯絡，然後，這個跟蹤器可以看到我在哪裡。”
“ok。”林天點頭，孫楠跟著舅舅走出爛尾樓，林天看了一眼，他探出頭，孫楠和舅舅還有另外一個女生走遠，她們坐上了一輛麵包車，林天拿出跟蹤器，看了一眼。
“會帶去哪裡……”林天微微皺眉。
孫楠走下車，那個女生有些害怕，她看向舅舅，說道“你們要帶我去哪……”
“換衣服。”舅舅道，他走進夜店，帶著兩人走進試衣間，裡麵幾乎是暴露的各種內衣，孫楠微微皺眉，說道“我們是未成年，你讓我們穿這種衣服？”
“未成年？發育的這麼好，你不說誰知道你是未成年？”舅舅道，孫楠微微皺眉，她看向舅舅，說道“你能出去嗎？”
“當然可以。”他走出試衣間，孫楠看向那個少女，說道“我先換，你幫我遮住，我擔心這裡有隱藏攝像頭。”
“嗯……好。”少女道，她拿起一塊黑布，遮住了孫楠，她拿起一件不算怎麼暴露的水手服，穿在了身上。
“這一件衣服不是很暴露，你可以穿。”孫楠道，她遮住了少女，說道“你為什麼要離家出走？”
“我…沒有家，我父母離婚了，他們都不要我。”
孫楠沉默。
二人走出了試衣間，那個舅舅叼著煙，他的臉上掛著笑容，說道“不錯嘛……和我走。”
他領著二人走進夜店的舞台邊，說道“隨便賣弄你的身姿，明白了嗎，就算是有人摸，也要讓他給錢。”
“我們要做這種工作？”
“不然呢？”舅舅道，“會有人看著你們的，跑也跑不了。”他轉身，走進人群，孫楠微微皺眉，她看向那個少女，說道“我給你打掩護，你出去之後報警。”
“然後呢？我已經無處可去了……”
“孫小姐？”韓霜走到這邊，她拿著酒杯，看了一眼孫楠，隨後說道“你還會做這種工作補貼家用嗎？”
“我可能要流鼻血了。”曲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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