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段沐脂的話,方景淩瞳孔微睜,臉上卻是苦笑“你雖然這樣誇我,可如何救岑嫣,我一時還真沒有頭緒。”
段沐脂看向方景淩,語氣堅定“我相信殿下一定能救出岑嫣姑娘。”
“雖然被人信任的感覺很好,但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段沐脂笑了,“殿下還真是目標清晰,不忘初心啊。
因為這兩天來,習慣了殿下做什麼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可就是這樣的殿下,沒想到卻會在麵對千恩萬謝的張老漢一家時慌了神。
所以我一時沒忍住,就笑出了聲。”
“那後來呢,我問張阿牛問題的時候,你為什麼又偷笑?”
段沐脂看著方景淩,大方地說道“殿下還真是敏銳啊,隻那麼片刻的笑容都能捕捉到……
我佩服殿下啊!
經過那樣的一陣混亂,殿下還能不忘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就像剛剛一樣,我給殿下說了那麼多,殿下依然記得一開始的問題,讓人佩服!”
方景淩若有所思。
突然,方景淩直直盯著段沐脂的雙眼。
與先前不同,段沐脂這次沒有回避方景淩的目光。
“段沐脂。
你覺得我應該信任你嗎?”
次日下午,平水縣集市邊緣的一處茶攤,幾名婦女正坐在一起聊著八卦。
“你們聽說了嗎?
岑太傅的女兒就要被送去月國風門關了……”
幾名婦女麵麵相覷,其中一人開口問道“王媒婆,你說的這個岑太傅的女兒是誰呀?”
被打斷了說話,王媒婆好氣地白了說話那婦人一眼。
“難怪彆人都說頭發長見識短,岑太傅的女兒是誰都不知道。
你們應該記得吧,大概在半年前,朝廷裡不是派了個女千戶到我們漠州府嗎?
那個女千戶叫岑嫣,就是當朝岑太傅的女兒。”
“哦……原來就是這個岑姑娘啊。”
幾名婦女並不清楚岑太傅是多大的官,也不知道千戶是什麼,但為了不被王媒婆看輕,臉上都做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王媒婆頗為得意,“你們知道嗎?昨天在我們縣裡出現的那位二皇子,聽說就是為了救這個岑嫣姑娘才來的我們漠州府。
還彆說,這個二皇子對岑嫣姑娘,那真叫個癡心一片……”
“那個女千戶怎麼了,為什麼需要二皇子來救啊?”
“對啊,為什麼啊?王媒婆,你快給我們說說。”
看著幾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王媒婆十分滿意。
“那岑嫣姑娘啊,可是個女中豪傑,聽說她來了我們漠州城不久,就剿滅了城外的幾夥馬匪。”
隨著王媒婆的話音落下,幾名婦人發出陣陣驚歎。
“哇!”
“厲害啊!”
“真給我們女人長臉啊!”
“誰說不是呢……
哎……隻可惜……”王媒婆故意重重歎了口氣。
幾名婦人都知道王媒婆的德性,於是配合地催促起來。
“王媒婆,你彆歎氣啊,快說呀。”
“你倒是說呀。”
聽到眾人催促自己,王媒婆這才滿意地繼續說道“可惜那些馬匪也不是好惹滴……
要知道他們本來就都是些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強人,有什麼做不出來?
在知道岑嫣姑娘故意跟他們為難後,其中一群馬匪就劫了過路的趙大戶,用他們當人質,給岑嫣姑娘設了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