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哈克和鬼麵男子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馬匪副首領問馬匪首領“烈爺,你說那岑嫣是不是已經沒有用了?”
馬匪首領瞪了副首領一眼,“你想乾什麼?”
馬匪副首領訕笑,“我能想乾什麼呀……
那女人到現在,就連睡覺都還刀不離身,我能有什麼想法啊……”
馬匪首領少見的嚴肅“羅爭,我看你是真想當馬匪了。”
羅爭心頭一跳,陪笑道“哪能啊,當馬匪哪有當官來的逍遙自在啊。”
“記得自己的身份,也彆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岑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讓我們製約沐景淩,她是我們最重要的底牌。
以後讓我再發現你打她主意,彆怪我翻臉無情!”
羅爭的臉色也嚴肅起來“屬下知道!
可是呼延將軍,事情真的能像哈克他們計劃的那樣順利嗎?”
呼延烈臉色沉重“你最好祈禱計劃能順利,卒子已經過了河,沒有回頭路。
沐景淩不死,我們北戎永遠隻能偏居一隅。”
中午,藥房。
將最後一貼藥膏放進盒內,張大夫喚來了藥童。
“藥都準備好了,你們給二皇子送去吧。”
“是。”
10名藥童將封好的10個藥盒,送到了方景淩麵前。
“殿下,100貼藥已全部備好。”
“好,辛苦你們和張大夫了。”
“殿下,付將軍傳過話來,說人已經到齊了,酒菜也已備全,殿下可以起駕了。”
“好,出發。”
隨著方景淩的聲音落下,5名仆人挑起地上的10個藥盒,連同10名藥童,在方景淩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自從魂穿以來,方景淩下達的命令有不少都與前身先前的命令相悖,行事邏輯更是與前身大相徑庭。
因為付誠等人既忠誠又有執行力,從不曾質疑過方景淩的決定,所以方景淩便忽略了手下人的想法。
但昨天尚興的一句問話,讓方景淩意識到,自己的隊伍在人心上可能存在隱患。
於是方景淩決定,消除這個隱患。
決策的邏輯,方景淩不打算告訴他們。
前身已經建立起了足夠的權威,這足以確保方景淩的命令能被不打折扣的執行。
方景淩要做的,就是打打感情牌,收買收買人心,消除下屬不必要的疑慮,增加隊伍的向心力。
為了達成以上目的,方景淩決定采用一個有些虛偽,但卻行之有效的方法——
罪己!
一路上打著腹稿到了行轅,包含付誠、譚元等在內,所有前身帶來漠州城的,共計50名隨行人員早已等在了行轅大門口。
見到方景淩,付誠一揚左手,左右前軍陡然響起了威武的號角聲。
同一時間,行轅外的烽燧堡、行轅入口左右側了望台、左右前軍軍帳、左右後軍軍帳、左右虞侯軍軍帳同時升起了旌旗。
片刻後,中軍大帳前的帥旗也升了起來。
與此同時,付誠和譚元領著一眾將士上前行禮參見。
“參見鎮北大將軍二皇子殿下!”
軍容整齊的數十將士一同行禮,動作整齊劃一,聲音氣勢如虹。
饒是方景淩已在平水縣有過一次相似經曆,還是被震撼到了。
這群將士有著鐵一般的紀律,遠非平水縣衙門的烏合之眾能比。
眼前的場景,不由讓人生出大丈夫應當如此的感慨。
難怪男人都有一個將軍夢!
“眾將免禮!”
方景淩被眼前的一幕激起了豪氣,四個字吼得極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