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誌遠拚命想往上,那根插進他身體裡的魚叉帶著他往下墜。
池誌遠雙手抓住魚叉,想把魚叉從他身體裡拔出去,哪知對方力氣極大,死死的握住了魚叉,像是定海神針一般,紋絲不動,將池誌遠帶到無儘的深淵。
到死,池誌遠都沒看清,殺他的人是誰?他又為什麼會被發現?
見水底沒了動靜,畢敬把魚叉抬起來,看著隻穿著一個褲衩的男屍,他平靜的用木棍把魚叉上的屍體撥開。
“魚兒上鉤了,就是有點可惜,不是阮香香。”
畢敬心情頗好的躺回船板上,淋著小雨,嘴裡哼著歌。
比起裡麵沉重的氣氛,畢敬更喜歡這種不需要動腦子的活。
抓了一條小魚,距離老大給了他三條魚的任務,又更近了一步。
隻要完成任務,以後他就不用和畢恭擠一個臥室裡,光是想想,畢敬心裡就美得冒泡。
魚兒來,魚兒來。
魚兒從天上來,從水裡來,從四麵八方來。
也不知是不是畢敬最開了光,沒過幾分鐘,他就聽到船底有動靜,畢敬麻溜的翻身坐起,眼睛注視著渾濁的水麵。
來了,來了,還不止一條。
老大這招以身犯險還真好用,魚叉抓在手中,找準方位,一叉子下去,就斷送了那人的性命。
家人們,誰懂這沉浸式抓魚的快感!
一叉接著一叉,今天的kpi超額完成。
待把下麵一群人處理完,畢敬用魚叉把飄在水麵上的屍體一一翻麵,確認那些人裡有沒有阮香香。
很遺憾,還是沒抓到阮香香。
一直沒釣到心儀的魚,畢敬行事難免有點不耐煩。
他半倚在船板上,看著五米開外水下有人,他直起上半身,看身形,像個女人。
怕她跑了,隔著一段距離,畢敬直接把魚叉扔了過去。
天曉得,榮安安上輩子積了多大的功德,才讓她被水裡的樹枝刮了一下,堪堪避開了那個朝她擲來的那個魚叉。
雖然自己懷了不軌的心機,但她還什麼都沒乾呢,這人怎麼能先殺她滅口呢。
榮安安忿忿不平的把自己的衣角,從樹枝上拽下來,拿著那根魚叉,浮出水麵,看到畢敬的臉,她微不可察的愣了一下。
畢竟是他,是視頻裡的那個男人。
榮安安心裡波濤起伏,博文已經沒了,憑什麼這群殺人犯還能活著。
榮安安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一張小臉漲的通紅,理直氣壯的譴責起了畢敬。
“喂,你這人講不講道理啊,我就是路過,你朝我扔魚叉,是幾個意思啊,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運氣好,你這魚叉,差點就要了我的命了。”
榮安安上半身露在水麵上,左手指著畢敬,右手抓著魚叉,“喂,大傻個,你乾嘛不說話,是不是做賊心虛了,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除非你給我一個麵包,不然等下一次救援隊來,我一定和救援隊的公安揭露你的惡行,讓你吃花生米。”
麵對榮安安的理不直氣也壯,畢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