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了連綿不斷的大山,裴司遙這才停下船,拿著地圖仔細研究起來。
彆說,裴司遙這方向感不是一般的差,走了一半不到的距離,就偏離了方向,而且還不止一星半點。
調整方向,拿著地圖,衝鋒舟再次起航。
半道簡單吃了個中飯,終於趕在天黑之前到了荒山腳下。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過度開采的原因,山上的樹林稀稀疏疏,山上的石塊一個個凸起,多餘的泥土全被衝刷掉。
衝鋒舟一點點的靠近,山上全是一個個鋒利的石塊,裴司遙不敢靠的太近,目測元寶可以跳過去的距離,就讓元寶率先跳下船。
找到最近的一棵樹,用力把碗口粗的樹撲倒。
裴司遙抓著樹枝,跳下船的瞬間把衝鋒舟收進空間。
此刻,日落山下,放眼望去,方圓十幾公裡,連棟房屋都見不著。
裴司遙雙手掐著腰,在這裡,她就是山大王。
看著身旁同樣大搖大擺的元寶,裴司遙玩心大發,手裡的樹枝往元寶身前一攔,身子往前一跳,攔在了元寶的麵前。
“來者是誰?報上名來!”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元寶懵懵的眨了眨眼睛,它隻是幾個月大的寶寶,鏟屎的這麼嚇它,真的好嗎?
看著突然發癲的裴司遙,元寶一副豁出去的架勢,舍命陪君子。
“嗷———嗷嗷———嗷———”
狗言狗語說的聲情並茂。
“好,收———”
很好,裴司遙一句也沒聽懂,她伸出右手握拳。
元寶立即坐好。
胡謅的話,裴司遙信口拈來,“我聽懂了,你叫裴元寶,家住在半山腰,自願上繳三箱火腿腸,不錯,覺悟很高,特此放行。”
元寶一聽要扣它的火腿腸,飛撲就要找裴司遙理論。
儘管裴司遙已經先跑一步,奈何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
一人一狗,打打鬨鬨,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到廢棄工廠。
廠區一片荒涼,雜草長得比人還高,怕這地方有蛇,裴司遙把倉庫裡的木門和木窗框拆了,先把火生起來。
而後拿著雄黃粉特意在牆角、窗台撒上了厚厚一層,元寶蹦蹦跳跳的在一旁搗亂,裴司遙在牆邊給元寶劃了一個圈,讓它一邊玩去。
木門腐朽的厲害,腳用力一踹連著門框就掉落下來,裴司遙把火堆架起來。
火越燃越旺,從空間裡把放滿煤渣的鐵架,放在火堆上烘烤。
烤乾需要點時間,裴司遙拿著繩子和斧頭,把一樓所有的門和窗都卸了,玻璃渣碎了一地。
怕元寶進來會紮著腳,裴司遙把木頭拖到門口綁好,再由元寶往倉庫拖去。
一砍一送,忙活了近兩小時,才把晚上要燒的木柴備好,放在角落裡。
中午在船上,裴司遙隻簡單喂元寶吃了點牛肉和凍乾,這會都要九點了,元寶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把元寶的狗盆從空間裡拿出來,先給元寶倒了點狗糧。
自從每天大量加生肉給元寶吃之後,毛孩子變得非常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