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程奶奶發紫的嘴唇和手捂的部位,裴司遙猜測程奶奶有可能是情緒激動,加上溫度太低導致血管緊張引起的心絞痛,心一橫,死馬當活馬醫吧。
從藥堆裡麵拿了一瓶速效救心丸,倒出一顆,讓程老爺子幫忙掰開程奶奶的嘴,將藥放在程奶奶的舌下。
該做的裴司遙都做了,剩下的裴司遙也愛莫能助了,程奶奶能不能醒過來,還得看她自己了。
畢敬從門外進來,大聲的朝裡麵喊了一句,“老大、遙姐,我留了個活口,是帶上樓審一審,還是就地解決了?”
安靜壓抑的氛圍,因為畢敬粗獷的大嗓門,一下子緩解了不少。
屋內站那麼多人,除了暖和點,其他也沒什麼用。
雷鳴拽上姚大龍和畢敬,“走,大龍,你和我們一起出去,畢恭,你留在這給老爺子搭把手。”
讓畢敬兩人先把門口的屍體處理了,他拎著被打暈的男人,輕輕鬆鬆上了四樓。
一百多斤的男人,對於現在的雷鳴來說,根本不夠看的。
四樓空置了這麼久,味道早已散了大半,加上現在溫度夠低,四樓的味道得到了很好的抑製。
雷鳴把人往空蕩蕩的地板上一丟,起身去把大開的窗戶關上,零下幾十度的天,那小風颼颼的刮在臉上,跟刀割似的,鑽心的疼啊。
要不說雷鳴是個好人呢,他不僅貼心的關上了窗戶,還給地上的男人準備了一杯熱水。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雷鳴打算收斂一點,不玩那麼臟了。
一杯水澆下去,男人瞬間清醒,“唔……”
男人手腳沒被束縛住,他伸手把倒在臉上的水抹去。
溫熱的水倒在他的臉上,冰涼的指尖似乎還殘留一絲溫度。
“你,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男人一抬頭就看到對麵拿著短刀的雷鳴,正低頭玩著手裡的刀。
他嚇得連連後退,手腳並用剛想站起來,被雷鳴無情的一腳踹翻。
“我是誰?嗬嗬———你連我是誰都沒有弄清楚,就敢跟我的人挑釁,你膽子挺肥的啊。”
雷鳴猖狂的態度和手中亂比劃的短刀,差點把男人嚇尿。
“兄、兄弟有話好好說,我們幾個初來乍到,不知道這個地盤是大哥你照著,是我有眼無珠,衝撞了咱爺爺,我給他磕頭賠不是,你行行好,千萬彆殺我,讓我乾什麼都行,我……”
男人被嚇得夠嗆,說話語無倫次,好在認錯態度良好,雷鳴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對方什麼底細問的一清二楚。
這群人是三天前到的楓丹白露,一行有五十幾號人,進小區掃蕩了幾戶人家,得了不少物資。
知道楓丹白露裡有錢人居多,一行人暫居在了楓丹白露。
據他所說,五十幾個人都是從月亮灣出來的,跟著一個叫狼哥的人,隊伍中有男有女,目前都住在四十五棟。
當雷鳴把這個消息告訴裴司遙的時候,她的眼皮不受控製的跳了跳,月亮灣?
到底是什麼樣的緣分,讓幾十公裡外的一群人,這麼大費周章的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