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子一家人靠吃餿包子,挺過了初期,而後混跡在楓丹白露內,哪裡能占到便宜,哪裡就能看到她的身影。
直到有一次,被戴向東抓個正著,她拿了以一塊勞力士手表作保,逃了過去。
戴向東的放任不管,助長了張帆的膽子,好吃懶做,除了吃就是睡,人人瘦的皮包骨,隻有他一張臉腫的像豬頭。
張帆逢人便說自己家有背景、有靠山、有寶貝,戴向東摸不清他們一家的底細,這一家三口才得以活到現在。
要不是彆墅被燒,這一家三口還活得逍遙自在呢。
這不,大半物資儘毀,地主家也沒有餘糧了。
裴司遙看著男人一下又一下踹在張婆子的腹部,她朝戴向東招了招手,“讓你的人注意點,彆臟了我的地。”
人要是死在這,還得要雷鳴他們收拾,不值當。
戴向東聽到她的話,立即叫手下的人住手,怕裴司遙誤會,他還想解釋兩句,“裴姐,你知道我壓根就不是個心硬的人,我要是心硬,就不會……”
裴司遙抬手,戴向東立即住口。
“你心硬不硬,與我無關,我且告訴你,那個玉佩我很喜歡,以後再有這種東西,都可以送過來。”
戴向東臉上樂開了花,“哎~好的裴姐!”
張婆子聽她這麼一說,立馬來了勁,扶著路燈杆子就站了起來,神情癲狂的拍著胸脯,“你和他說有什麼用,那個玉佩是我的,是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你就是那大米是不是給我的,你彆走!把話說清楚。”
把該交代的交代完,裴司遙一眼都沒多看,轉身上了樓。
她的目的達成了,其餘的無需多說,隻要有人把她的意思傳達到就行。
張婆子見她要走,腳步慌亂的追了兩步,“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彆走,你把話說清楚啊,那是我的玉佩,那大米是不是玉佩交換的?你讓他們把大米給我,那是我的大米。”
裴司遙順著台階往上,雷鳴跟在她的身後,聽到喊聲,轉頭一臉陰狠的看了張婆子一眼,“閉嘴!彆讓我再聽到你衝著我姐喊,要不———”
雷鳴左側嘴角上揚,大拇指在脖子上一劃,張婆子腿軟的滑坐到地上,嘴巴長得老大,一個聲音都發不出來。
雷鳴即使跟著一身正氣的程老那麼久,也難改身上的匪氣。
怕了就行,一個婆子,殺了她,他都嫌臟了他的手。
……
當晚,裴司遙難得沒看醫書,躺在床上意識一沉就進入了空間,隻有玉佩、金碗和金簪被空間吸收了,剩下的全被她擺在了花架上,全當是擺件,留著賞心悅目。
黑土花園的土地麵積大到一眼都望不到邊,如果要用腳步來測量,來來回回估計要走上幾個小時,裴司遙現在可沒那個時間浪費。
東邊多出來的空地,全留給了家禽,把果園另外隔開,小樹苗如今都長成了大樹,正是開花的好時節,裴司遙坐等它結果就行。
倒是山坡上那麼多兔子洞,讓裴司遙犯了難,以這樣的速度繁衍下去,剛擴充出來的空地,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兔子窩占滿,這還真是個甜蜜的負擔啊。
裴司遙精神抖擻,把客廳裡的物資,清了一部分出去。
彆墅裡置換了軟裝,這個客廳看起來終於不那麼像一個倉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