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後財的敲門聲越來越大,怕吵醒兩個娃娃,他不得不出去開門。
看到睡眼惺忪的後陸,後財拽開他係好的衣服,雙手在他身上胡亂的摸了起來,“鑰匙呢,你把鑰匙在哪了?後陸,你說說,鑰匙是不是你拿的?”
“族長,你在乾什麼?”後陸緊皺著眉頭,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再繼續往下摸。
“後陸,你彆裝了,鑰匙肯定就是你拿的,你快把鑰匙交出來。”
後陸語氣的全是不耐煩,“族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鑰匙?”
“後陸,我都不知道你還有此狼子野心。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今天才把那個鑰匙拿出來,就弄丟了,你敢說這件事與你無關,不是你拿的。
咳咳咳……你現在立刻把鑰匙拿出來,我就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不追究你的責任,要不然……咳咳……”
“族長,那鑰匙用完,我親手交到了你的手上,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沒拿那個鑰匙,你找錯人了。”
“後陸,你還狡辯,不是你拿的,你抓著我的手做什麼?你就是做賊心虛了。
事到如今,我才算看清你的麵目,陽兒說得沒錯,後陸,你和你生的那兩個雜種,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白吃白喝養你那麼多年,到頭來,竟然還被你給算計了。
你現在立即把鑰匙還給我,族長之位,豈是你這個狗雜種能覬覦的。”
原來還能心平氣和和他解釋的後陸,被他這一句狗雜種給刺痛,“後族長,你貴為一族之長,還請自重。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鑰匙是我拿的。”
一句雜種,沒人要的野孩子,徹底擊破了後陸的心房。
他從未想過,小時候聽的最多的話,在他成年之後,竟然會從後財嘴裡聽到。
“證據?我說是你拿的就是你拿的,哪裡需要什麼證據!”
“如果沒有證據,族長請回吧!”
他一把握住後財的手腕,把人往後一推,“家裡妻兒已經睡下,我就不請您進來了。”
攆人的意思明顯,但後財充耳不聞。
一隻手被抓住,他另一隻手緊抓著後陸的衣領不放,大拇指的指甲刮傷了後陸的下巴,傷口處滲出細細的血珠。
“後陸,你不把鑰匙交出來,說什麼我都不會走的,你要是不想事情彆鬨的人儘皆知,在村子裡繼續住下去,就趕緊把鑰匙交出來。
彆人的種終究養不熟,枉我從前那般看重你,後陸,你的所作所為可真讓我失望啊。”
後財的不依不饒,讓後陸煩躁不已。
尤其是在聽到屋子裡孩子們的哭著喊疼的聲音,他心下越發的浮躁,“夠了,後族長,你口口聲聲說著失望失望,我就問你一句,從始至終,你有一刻想過要把族長之位傳給我嗎?”
後財目光閃爍,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我……當然有啊,在我心裡我一直把你視作族長之位的接班人。”
“嗬嗬,我們的後族長還真是大言不慚啊,你敢不敢摸著你的良心,對著蒼天發誓,你後財剛才所言非虛,一字一句都是你的真心話,如若不然,天打五雷轟,隻要你敢起誓,我就信你的話。”
“我……”
後財啞然,他這一生,對鬼神之說深信不疑,要不他也不會那麼重視祭祖一事。
“嗬嗬嗬……謊話可真是個無本的買賣啊,族長連誓都不敢發,該不會還以為我還會像小時候一樣,無條件的相信你的鬼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