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儋掀開衾被,手指搭在她腰上,就在他即將扯開腰帶的時候。
身後一道黑影猛地逼近,泛著寒光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沈儋,彆拿你的手碰她!”
謝景珩站在他身後,手中長劍寒光凜冽,聲音冷冽至極。
他胸上同樣抵著一把劍,隻要再往前一步,就會刺入他的心臟。
沈儋掀眸道“左藺,退下。”
左藺聞言,劍尖微顫,最終還是順從地收回了武器,身形悄然隱退。
沈儋輕輕撥開頸邊那柄劍刃,轉過身來,與謝景珩四目相對。
空氣中彌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息。
謝景珩的目光如寒冰般銳利“你若再敢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非分之想?”
沈儋嘴角扯出一絲涼薄的笑意“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她憑什麼不能成為我的妻?又如何輪得到你在這裡阻礙我們?”
謝景珩眸底寒意儘顯,手指死死緊攥劍柄。
“你對她生出這些見不得人的心思,你讓她如何承受那些流言蜚語?你有替她考慮過嗎?”
沈儋臉上滿是森冷駭人的氣息“無非是群無關緊要,迂腐死板之人,誰要是敢在背後亂嚼舌根,我就殺了誰!”
他守了她兩年,將這份不得宣泄的感情硬生生壓抑了兩年。
就算被天下人痛罵,也絕不允許有人把她從他身邊搶走。
謝景珩拳頭作響,與他陰雲密布的眸子對上“你這個瘋子!你一廂情願留住她,無非是令她生厭!”
聽到他的話,沈儋眸底泛起徹骨的冷意,不再掩飾往日的溫和。
“一廂情願也好,自欺欺人也罷,隻要她永遠陪著我,哪怕是讓她厭我,恨我,我也不在乎。”
沈儋指尖撫著她的唇,一顆藥丸悄無聲息滑入她的口中。
這一切,令人毫無察覺。
他起身朝謝景珩逼近“你與她相處不過短短時日,你說她是更信任我,還是你這個外人呢?”
沈儋輕輕掠過他緊握的劍尖,毫不掩飾心中的惡意,字字句句皆是刻意編織的謊言,意在觸怒他。
“寧音自小便喜歡親近我,她年幼時還曾許下諾言,待及笄之年,要嫁與我為妻。”
“她生辰時,我送她親手做的發簪,為她綰發,為她做羹湯。她的喜好,她的厭惡,乃至所有的喜怒哀樂,我都看在眼裡,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而你——”
“一個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之人,妄想把她從我身邊奪走?簡直可笑!”
“沈儋!”
謝景珩臉色驟變,怒不可遏。
手中的長劍猛然揮出,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肩膀。
皮肉撕裂的聲音,伴隨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
雪霜聽到動靜闖了進來,待看到眼前這一幕後,嚇得魂飛魄散,驚恐的尖叫聲劃破了空氣。
“大公子!”
她疾步衝上前來,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你瘋了!你竟然想殺大公子!”
“滾出去!”
謝景珩雙眼赤紅,怒喝一聲,阻止了她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