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難受……”
謝景珩身體瞬間緊繃。
他將乾淨的衣裳鋪在地上,將她輕輕放了上去,帶有薄繭的手掌貼著她發燙的臉“怕不怕?”
沈寧音沒說話,他身上的氣息極為好聞,她近乎貪戀地摟住他。
火光映照出兩人的身影。
不知過了多久,沈寧音依偎在他懷裡,垂落的睫毛猶如蝶翼輕顫。
謝景珩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
他剛才,確實是有些失控了。
血氣方剛的青年,在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那些引以為豪的自製力變得不值一提。
火堆燒的越來越旺,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
沒有人注意到,躺在地上的身影不知何時掀開了眼簾,那雙漆黑瞳孔被寒冰徹底覆蓋。
不久後,於武帶著人找了過來,擔憂道“主子,您沒事吧?”
“沒事。”
謝景珩將沈寧音抱在懷裡,瞥了眼地上還未醒來的傅硯舟,吩咐道“把他一起帶走。”
沈寧音睜眼醒來時,已經是在將軍府了。
段神醫檢查完謝景珩的身體,道“你體內的斷情蠱已經解了。”
謝景珩唇抿成直線“已經過了時辰,為何春蠶蠱還能生效?”
段神醫也覺奇怪。
按理說,春蠶蠱一旦成熟,若不能在兩個時辰內解蠱,春蠶蠱就會失效。
段神醫正疑惑時,忽然注意到沈寧音腰間佩戴的避子香囊,隱隱散發出一股奇特的味道。
段神醫道“把香囊拿給我看看。”
沈寧音不明所以,還是將香囊遞了過去。
段神醫放到鼻尖聞了聞,摸了摸胡子,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謝景珩“神醫此話何意?”
“這避子香囊裡有一味藥,恰好壓製了春蠶蠱。”
段神醫看向沈寧音,若有所思道“你可還記得,春蠶蠱發作是在什麼時候?”
沈寧音想了想,如實道來“第一次是在巳時,第二次是在山洞裡。”
她將那兩次的不同感受,毫無隱瞞地說了出來。
段神醫頷首,眼中閃過一抹了然之色“想必是受這香囊的影響,才混淆了你的感知,讓你誤以為春蠶蠱已經發作,實則第二次春蠶蠱才真正成熟。”
一旁的謝老將軍喜笑顏開道“既然順利解了蠱,就是喜事一樁,還有十天你們就要成婚了,可不能再出什麼岔子。”
“依我看,阿珩,這幾日你就先放下軍中的事,好好陪陪她,爭取早日給我生個大胖曾孫,讓我享享清福。”
沈寧音臉頰染上酡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