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領著太醫趕到東宮。
太醫正要跪拜行禮,就被蕭鬆晏抬手製止“不必行禮了。”
太醫即刻上前,往太子妃手腕上搭上錦帕,仔細把完脈後,恭聲道“回殿下,太子妃身體並無大礙,待微臣開幾副藥,服下就會沒事了。”
蕭鬆晏頷首,又吩咐下去“待會讓太醫院送些驅蚊藥包來。”
“是,微臣這就去。”
蕭鬆晏坐在榻邊,手指輕捏著她尖尖的下巴,往那張瓷白的小臉上看了過去“還疼不疼?”
沈寧音神色頗有些幽怨,輕咬著唇。
要不是因為夜麟玄那家夥,她也不必遭受這麼一遭。
枉她擔心他的安危。
他倒好,舉止越發肆無忌憚,搞得像是她做賊心虛似的。
一想到他放浪大膽的舉動,她越發後怕。
要是被蕭鬆晏發現了,她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蕭鬆晏未察覺她心中所想。
他抬起手,指尖輕輕揉了揉她的唇“再咬的話,嘴更腫了。”
他盯著那瓣嬌豔欲滴的唇,猶如熟透的桃肉,散發出絲絲甜膩的香氣,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於是他低下頭,往她唇上輕啄了下。
沈寧音被他猝不及防的舉動弄得一驚,怕他又做出白日貪歡那等事來,急忙推開他“你乾什麼!”
蕭鬆晏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眼尾微微上揚“聽說這樣可以止疼。”
沈寧音扯了扯嘴角“你從哪兒道聽途說來的?”
“書上說的。”
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沈寧音就猜到肯定不是什麼正經的書。
她不欲與他多說,往榻裡挪了挪,扯過被衾蓋在身上。
大抵是入了秋,她總覺得最近身子有些乏。
“我要睡一會,你彆來吵我。”
蕭鬆晏輕輕“嗯”了聲,替她掖了掖被褥。
待她沉沉睡過去後,蕭鬆晏靜靜凝視著她安靜的睡顏,手掌貼了上去,貪戀地享受著此刻。
也隻有在睡著後,她才會放下所有防備。
平日裡對他的假意討好和親近,他又如何看不出來,他沒拆穿她的偽裝,心甘情願被她騙。
左右是逃不出宮去的,這輩子都隻能與他拴在一起。
曾經的妄念,終於不再是黃粱一夢。
……
這一覺,沈寧音睡得極久。
外麵天色已亮。
她睜眼揉了揉眸子,從床上慢慢坐起身來。
床榻的帳幔被人掀開掛在兩邊彎鉤上。
夏荷站在床邊畢恭畢敬道“太子妃,一會兒該去和皇後娘娘請安了,奴婢先伺候太子妃更衣。”
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沈寧音不喜宮中繁瑣的規矩,在相國府裡時,親生父親對她冷漠相待,她反倒樂得清閒,連大家閨秀的禮儀也隻學的七七八八。
如今入了宮門,即便她心裡再抵觸再不願,也隻能遵守這裡的規矩,才能不落人口舌。
不多時,轎攆到了皇後所住的雍宮。
殿內正傳出一陣歡聲笑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