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音瞥見侍衛手中拿著的東西,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李侍衛低垂著頭,用恭敬的語氣道“還請太子妃和我們走一趟,以便屬下儘快查明真相。”
不等她開口,蕭鬆晏握住她的手,瞳孔裡迸發出的冷意,猶如鋒利的箭矢直射而出,令人心生寒意。
“就憑此物,你們就敢妄下斷言,將孤的太子妃強行帶走?”
李侍衛神色微變,匆忙解釋道“人偶是從太子妃衣物裡搜出來的,屬下也隻是奉命行事,若查明太子妃清白,屬下定會將太子妃安然無恙送回!”
“奉命行事?”
蕭鬆晏嗤了聲,眼底劃過一抹嘲諷。
“李侍衛,你究竟是奉誰的命,為誰辦事?你如今成了皇後身邊的寵臣,官階升至四品,這些年來權力越大,令你忘記了當初進宮的初心。”
李侍衛將頭垂得很低。
“屬下不敢忘記當年殿下的提拔之恩,屬下雖為皇後娘娘辦事,但心中清楚應該效忠之人,斷不敢違背當初的誓言。”
蕭鬆晏道“既如此,你便去告訴父皇,此人偶是孤所為,與太子妃無關。”
李侍衛猛地抬頭,驚愕不已道“殿下?”
就連沈寧音也錯愕地看著他“蕭鬆晏,你在說什麼?”
蕭鬆晏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孤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慢慢轉向李侍衛,從容不迫道“你既然是奉命行事,孤便隨你去一趟。”
沈寧音拽住他的手,眼中露出一抹濃濃的擔憂“我陪你一起去!”
這次,蕭鬆晏並未推辭,道“好。”
謝景珩和傅硯舟見狀,義不容辭道“我們也去。”
他們心中都清楚,她與皇後素來無冤無仇,皇後卻精心布局,蓄意對她發難,其真正意圖顯然是將矛頭暗中指向了蕭鬆晏。
二皇子長久以來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
若她遭遇不測,蕭鬆晏定會心神大亂,難以自持。
蕭鬆晏波瀾不驚的目光淡淡掠過他們二人,並未多言。
……
皇後寢宮。
張太醫麵色凝重地向皇帝稟報道“陛下,皇後娘娘此症乃因邪氣侵體所致,而這邪氣的源頭,正源自東南方位,唯有尋到那施術之人,方能有望讓娘娘醒來。”
皇帝眼中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深意“東南方位?你指的是太子寢宮?”
張太醫惶惶不安地垂著頭。
“臣不敢妄加揣測,還需等李侍衛搜查出結果才能證實。”
這時,一直守在皇後身邊的蕭承允突然開口。
“父皇,巫蠱之術在宮中是為大忌,太子身為眾人表率,斷不會涉足此等事來。”
話音剛落,蕭鬆晏一行人步入殿內。
“孤倒不知二弟竟會為孤求情。”
李侍衛緊隨其後,雙手呈上人偶,畢恭畢敬道“陛下,這是在太子殿下的寢宮裡找到的人偶。”
皇帝視線掠過那個紮滿針的人偶,臉上並未有太多表情,而是看向蕭鬆晏,不怒自威道“太子,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