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見狀走上前去,“城主,這位確實是我們的老熟人,您莫要見怪。”
廉祥看了看裕川身後這些將士,一個個看起來凶神惡煞,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戰役才有的震懾力,他隻感慨自己沒有將幾人趕儘殺絕,要不真的會被這群鐵甲軍隊踏平整個城主府。
廉祥馬上換作笑臉,“既然都是熟人,將軍不如入府一敘。”
裕川下了馬,將馬無情地遞給了城主,城主示意管家,管家馬上牽起馬繩。
“伏虎軍在此等候,本將軍要看看城主府上如何待客。”裕川故意說道。
冷冷地瞥了一眼廉祥,便走了進去,封含蘊垂眸看向靳言,這丫頭難道早就知道裕川會來救人嗎?
靳言卻拍了拍裕川的肩膀,“你怎麼過來了?”
裕川見廉祥沒跟上來,他小聲道,“原本打算集結了伏虎軍弟兄就回紫檀閣尋你們的,我聽紫檀閣弟子說你們二人在此治理水患,我在這裡待了三天也沒有遇見你們,今日出麵恰巧聽見你們被城主帶到城主府了,我這才帶人來找你們的,生怕你們會出事。”
靳言輕笑道,“我們能出什麼事。”她想了想,“剛好,你來了便可將廉祥緝拿歸案,也好在南淵國國主那裡刷個好感。”
裕川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靳言看周圍都是城主府的人,她也不好仔細解釋,便輕聲說道,“配合我就好了。”
靳言故意大聲說道,“既然你是來配合本使者調查官員死亡案件的,那麼你就聽從本使者的安排吧,將這城主府的每一個人好好審審。”
裕川不明所以,不過謹記著靳言所說的配合,他便施禮道,“是,聽使者安排。”
廉祥剛剛交代完什麼,跟了上來便聽到了這句話,他震驚不已,連忙跑上前來,“幾位,幾位留步。”
攔下幾人,廉祥這才施禮道,“不知是國主派來的人,多有怠慢,官員死亡案件全由我一人所為,與我府上之人無關,請將軍將我帶回皇城,什麼罪責我願一人承擔。”
靳言故意道,“廉城主,你這又是何苦呢,平平搭上你的性命,卻讓你的王爺坐享其成。”
廉祥翻臉不認人,“使者什麼意思,在下不懂,我已認罪,還請將軍將我緝拿歸案,給死去的官員家眷一個交代。”
靳言‘嘶’了一聲,【這家夥怎麼密室內外兩副麵孔,不行,得想辦法讓他供出裕靜淮來,我好一網打儘呀。】
靳言故意問道,“裕川將軍,我記得您曾在裕王府任職過一段時間,可記得有沒有一人名為廉洋之人?”
裕川仔細想了想,剛要說未曾聽說,靳言又補充道,“也許已經做到少王爺的心腹位置,興許被賜了姓氏。”
“使者說的可是裕洋?”裕川馬上問道。
靳言點點頭,“此人現在如何?王爺也有好好待他?”
“他不是”裕川剛要說出裕洋的下場,意識到靳言這是故意的,他輕歎道,“裕洋年輕有為可惜了,此人實力很強,又深得少王爺的喜愛,不過裕王府之人,想要做到心腹之位,必先自宮以表忠心,可憐裕洋年紀輕輕就不能人道,又被王府內灌以毒藥,以便忠心為主,使者詢問此人是為何?”
靳言瞥了一眼廉祥,廉祥聽到不能人道之時,便已經控製不住自己顫抖的雙手,眼睛更是一雙赤紅。
聲音沙啞地仿佛在牙縫中擠出來的字一般,“將軍此話有根據嗎?”
裕川看向廉祥,“你覺得本將軍為何會退出裕王府,本將軍可不想我那伏虎軍的弟兄受製於人,還成了太監,不能人道已是對父母不孝,又被灌以毒藥以表忠心?這樣的地方,給再多錢本將軍也”
廉祥隻覺得自己大腦一片空白,耳邊也不是裕川充滿嘲笑的詞彙,一字一句仿佛都是在他的心上一刀刀劃傷,絕望之色早已衝破了自己的理智,他小聲道,“夠了”沒人聽到他說什麼,他突然爆發出渾身的氣勢,“我說夠了!”
周圍的靈氣險些將幾人震飛了出去,好在封含蘊和上官逸一直在觀察廉祥的變化,及時擋住了還在‘演戲’的二人,四人均沒有受到廉祥憤怒的波及。
廉祥再抬頭時,眼睛已經通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咬咬牙,抬眸間殺意儘顯,“幾位,在下願意隨幾位入皇城麵聖,隻求幾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手刃害我兒如此的仇人。”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靳言滿意地笑了笑,“川將軍,將人帶走吧。”
裕川會意,這就去叫伏虎軍前來,將人押送出城主府,廉祥絲毫沒有反抗,任由伏虎軍為他套上枷鎖,送至城主府準備的馬車內。
上官逸手中的折扇一開,“靳言,你還真是讓本少爺看了一場不錯的好戲。”
靳言笑了笑,拍了拍上官逸的肩膀,“認識我你可不虧。”
上官逸笑了笑,“好,戲已經看完,我也該帶人離開,就此彆過。”見四下無人注意,他小聲說道,“你先帶人回去,之後我再送你一份禮物。”
靳言挑挑眉,正要詢問,上官逸已經踏步離開。
裕川走了過來,“靳言,離城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靳言看向封含蘊,“師父,我們走吧。”
封含蘊點點頭,踏步上了馬車,靳言也緊跟其後,裕川則是帶隊,大張旗鼓地從淩高城出發入皇城。
淩高城與皇城相距甚遠,單憑馬車的話恐怕要走上幾日,好在伏虎軍早有準備,出城後便替換了馬車,用上承運贈予伏虎軍的汗血寶馬,速度快上一倍。
有了伏虎軍的護送,隻剩下封含蘊和靳言二人還坐在馬車當中,也落得個清閒,靳言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景色優美,自然景觀比起後世來說,更為怡人。
靳言感慨道,“這一路風景真是不錯。”
沒聽到回應,她回頭看向封含蘊,封含蘊閉目養息,絲毫沒有回答的意思,靳言見她沒有言語,她便乖乖閉了嘴。
封含蘊卻開口道,“怎麼不說了?姐姐~”
“姐姐姐?”靳言不敢置信,這是從封含蘊口中說出來的話嗎?
【我那高冷的女神呢?什麼姐姐?什麼跟什麼,她這又是鬨得哪樣呀?】
封含蘊緩緩睜開雙眸,手指挑起了靳言的下巴,故意湊近靳言,語氣充滿著魅惑,“姐姐是喜歡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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