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著閨女這次眼光不錯,想讓人給撮合撮合來的,可人家後來給回信兒說是不同意。
他還以為是閨女沒入了人家的眼,可剛才一聽她說那些話。
應該不是啊,難道兩個人自己處上了?
要是處上了,也好辦,讓她對象做個證,就說是那個女同誌作風不正,糾纏他,所以才讓人去警告一番,到時候再找找關係,這事兒也就算是過去了。
“那,那個……”
張豔紅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一看閨女這樣子,老兩口還有啥不明白的。
這死丫頭,分明是自己被拒絕了,又看人家跟彆人好上了自己不服氣,想著給人家點教訓,這不是把他哥都給騙了?
“警察同誌,我們跟你一起去。”
這時候,也不是算賬的時候,救兒子要緊。
老兩口架著閨女一起來到了派出所。
“楊所長,我真是羞愧啊,沒教育好孩子,給你添麻煩了。”
見了麵,張豔紅的父親先是寒暄了幾句。
他跟楊有功年紀差的不是太多,也是舊識,所以說起話來也沒有太多顧忌。
“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經過,孩子不懂事,當事人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害?我,我能不能見見她,當麵賠罪?”
張豔紅父親這幾句話說的。
首先是把違法犯罪定性為了孩子不懂事。
然後是想知道當事人有沒有受傷。
再有就是要見麵,估計想要私下和解的可能性大一些。
宋正陽和周錦新把這些話都聽在了耳中。
“還說自己會秉公執法,這會兒人家拖家帶口的找上門來了,他還笑臉相迎,這要是在從前,指不定是個啥人呢。”
宋正陽對楊有功的做法非常不滿意,嘀嘀咕咕的。
周錦新透過門縫往外看了看,一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正站在屋子中央跟楊所長說話。
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著急,應該就是張建軍和張豔紅的父親了。
聽說是個廠子裡的副廠長呢。
果然有些領導的派頭,孩子都這樣了,還有空說些場麵話呢。
他身後,是張豔紅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應該就是張豔紅的母親了,她顯然沒有之前那位男同誌的冷靜和淡定。
滿腔的擔憂都寫在臉上了,就等著楊所長的答複。
“這樣,小張啊,你先帶幾位去樓下值班室等。
我得跟受害人溝通一下再給你們答複。”
楊所長讓人將張家的幾個人帶走,這才能跟周錦新商量。
“那好,楊所長,我們去等你的消息。
麻煩你了,一定要幫幫建軍,我們不會忘了你的大恩的。”
張建軍的父親抓著楊所長的手狠狠的握了握,這才跟著小張下了樓去。
楊有功看了看被捏的發白的手,手心裡赫然卷著幾張大團結。
“哼,我就說有問題吧,我這就回家跟姥姥、姥爺告狀。
你革命信念不夠堅定、黨性原則不夠牢固,我看你就不適合從事現在這個職業,讓姥爺發配你去大西北開荒去。”
他正看著手裡的大團結,宋正陽突然從隔間跑出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