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三把小寡婦娘倆安置在這了這裡,他自己倒是不經常過來,每天上班工作,下班宿舍,生活還算挺規律,偶爾去街上逛逛,找找目標人物。
他經常去的地方是供銷社附近和火車站汽車站。
火車站汽車站就是隨機挑人,這時候能坐著火車汽車來回跑的人,應該都是生活不錯的。
在供銷社附近主要目標就是買東西出手闊綽看起來也挺有素質的人。
因為這樣的人,一來有錢能賠得起,而來注重名聲,更好談賠償。
孫老三晃晃悠悠的看到供銷社裡形形色色的人,琢磨著啥樣的適合。
這邊被安置在胡同裡的小寡婦偶爾也會帶著孩子出來買買東西,因為最近孫老三很少來胡同裡看她,吃的用的她也都得自己置辦。
她手裡頭隻有些錢,又沒有票,買東西也不是很方便。
時不時的還要偷偷出來跟左鄰右舍的換些常用的票。
這天她就換到了周錦新家。
“大姐,我是胡同最裡頭那家的,我想跟你換點票。
孩子鬨著要吃糖,我家裡沒票了,你看你方便不?”
小寡婦小心翼翼的說出這些話。
仿佛自己就是個被孩子磨的沒辦法的媽,為了孩子,才不得不乾這樣的事情。
不小心不行啊,這年頭販賣票證那可是大事,被抓到了票證被沒收都是小事,嚴重的是要蹲大獄的。
她跟人打聽過了,這胡同裡住的都是家境不錯的人家。
之前她跟隔壁的兩家都換過票了。
她要是經常找這一兩家換的話,估計會引人注意,這不是就想著找找彆的人家,這才來了周家。
“我家裡也沒有,你去彆家看看吧。”
姚亞文一開門看到是她,一點好臉色都沒有,說了一句,哐當就把門給關上了。
“這~什麼人啊!”
小寡婦端著一張笑臉吃了個閉門羹,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換就不換唄,這眼神,這態度,這是跟她有仇咋的?
看她那樣兒,恨不得咬自己一口。
孫老三再次來的時候,她就提起了這件事兒。
“胡同口那個周家,都什麼人啊?
一家子都不正常。
我之前帶孩子出去看見她們家的兩個小閨女放學回來,孩子跟她們說話都不搭理我們的。
還有她家那個老二、老三,迎麵走過來,彆說說話了,正眼都不帶看我的。
裝出那副樣子給誰看?
好像自己多高高在上了似的,我問了,那哥,老二也不過就是醫院裡頭收款的。
那個老三雖然是在肉聯廠上班,可聽說就是個臨時工。
就這,牛個什麼勁兒啊?
他倆一個月工資都不夠我乾兩兩次活的的,還覺得自己不錯呢。
還瞧不上我,好像我看得上她們似的。”
“還有她們家那個老太太。
我之前去她家想換點票用,那真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話都沒說完,就給門摔上了。
這是瞧不起我呢。”
小寡婦抱怨的話一肚子,一時半會的都說不完。
其中的主要思想其實就是想讓孫老三給她出口氣。
孫老三邊吃飯邊聽她抱怨,也沒言語。
這還算個事兒?你這是沒遇見她們家老大呢,哎呦都是沒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