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幾個字能掙多少錢,少打著幌子蒙人。
給國家賺外彙,那也不是給自己掙的,得幾句表揚就了不得,能換錢了?
老實交代,錢到底怎麼來的,是不是搞了什麼不法活動?
舉報人可說了,總能看見你一堆堆的往家裡搬東西,那都是哪來的?”
帶頭的中年人壓根兒不聽她的話,也不看潘段長拿過來的報紙。
他來不是調查真相的,家裡頭那麼多東西,地上這麼多錢這罪名要是坐實了,那還不是他說啥是啥?
這邊周錦新被人問的越發心煩意亂,這幫人根本不是來調查的,就是誠心來給她扣屎盆子的。
昨天他已經跟宋正陽說過這個事了,她就不信沒有的事,還能有人硬栽贓給她。
“說我參與了什麼不法活動,證據呢?”
周錦新反問。
這左一句不法活動右一句不法活動的,咋的抓住啥證據了?
讓她自己證明自己沒犯罪?應該是舉報人拿出證據舉證才對吧。
“這就是證據,中年人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紙,拿在手上揮了揮手。”
“這舉報信裡寫的清清楚楚,最近一年,你經常開著單位的車往家裡拉東西。
還有,說你兩個妹妹的工作都是你利用職務之便給找的,其中肯定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還有你那已經上班的兩個妹妹,跟單位裡領導的關係都挺緊密啊。
再加上這個,你怎麼解釋?”
中年人眼神往潘段長那邊瞟了一眼,又指了指地上的錢盒子。
那意思明顯,你們家這錢咋來的,你們姐幾個心裡有數。
跟著來的幾個人都看著地上裝錢的盒子,眼珠子發直。
這麼些大團結,他們工作了半輩子,彆說工資,就是連搜刮來的都算上,也沒剩下這麼些。
“我說呢,一家子女同誌,怎麼就日子過得這麼好,原來人家有的是本錢。”
其中一個人一聽領導這麼說,眼神又在周錦新身上掃視一圈,說的話也跟著不正經起來。
周錦新氣壞了,這說的也叫人話?
“一封舉報信,還沒查實呢,怎麼就能定了我得罪了?”
“要是一封舉報信就能定罪,我現在寫一封舉報信舉報你貪贓枉法收受賄賂你是不是就有罪了?”
“我二妹妹的工作是通過正經招工進去的,條件也是符合要求的,她在衛生所當臨時工,是領導覺得她工作認真為人老實這才轉了正式工提拔使用的。
三妹的工作是她自己找的,她可是紮紮實實在屠宰車間乾了好幾個月的力氣活呢,而且現在為止,她還是臨時工呢,我要是真有你們說的那個能耐,還能讓我妹妹乾那老爺們兒都嫌累的活?還能讓她這麼久了都還隻是個臨時工?
這些都是明麵上的事兒,你們自己去調查去就知道。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用不著在這陰陽怪氣的說話,也彆想胡亂就給我扣帽子。”
周錦新聽不得這些汙蔑,說起話來也不客氣了。
她兩個妹妹怎麼了?人家就算不是憑自己的本事到今天這步的,也是正規招工進去的,怎麼到了這些人嘴裡那就成了她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給兩個妹妹換的了?
她就不信,他們這些人家裡沒有憑關係找工作的?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這點事還真是明麵上的,他們也不是沒了解過,而且就算是周錦新找人活動過,也不是啥大事。
這年頭,誰的屁股能是乾淨的,主要的是這錢到底咋來的?真尼瑪讓人眼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