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大娘,我回來了。”大夫人房外,一個身穿警服,精神抖擻的青年束手而立。
“好了秀鳳,彆哭了,小心被兒子看到。”劉雲昌擦擦大夫人眼角的淚水。
轉頭道“進來吧。”
“是,爹。”隨之,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青年走了進來。
“景瑞,第一天去警署怎麼樣?”劉雲昌掃視精神抖擻,警服筆挺的兒子,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是軍人,最喜歡渾身透著陽剛氣的精神小夥。
“爹,我寸功未立就當前門警察署的隊長,怕是難以服眾!”青年直視父親,表情十分恭敬。
“嗯”劉雲昌點點頭,很滿意兒子有自知之明,“那你說該怎麼辦?”
他想考驗一下兒子的應變能力。
青年微微沉吟“爹,你曾說,若想服人,一為德,二為恩,三為威。”
“孩兒年輕識淺,德之一字肯定不配,而且我既無出眾文采,也無高強武技,威之一字更是與我無關,所以,若想服眾,隻能施恩。”
“好。”聽了兒子的分析,劉雲昌高興的拍拍大腿,一臉吾家有子初長成的欣慰。
“秀鳳,給兒子拿錢。”想要服眾,必要對下屬施恩,而金錢開道是施恩見效最快的方法,老官場了,對這一套熟的很。
“好,不知景瑞需要多少?”大夫人神情端莊,一臉慈愛。
“大娘,你先給我一千大洋吧。”青年眼中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喜悅,報了一個不多不少的數字。
大夫人微笑頷首,從袖子抽出一張銀票,遞給青年。
“謝謝大娘。”青年接過銀票鞠躬致謝。
“哈哈哈…”劉雲昌開懷大笑,攬著兒子,“走,陪爹去喝一杯。”
目送父子倆人遠去,大夫人搖搖頭,輕輕歎氣“一口一個大娘叫的好聽,還不是為了我的錢!”
“若是我的隆兒活著該多好啊!”
一想到夭折的兒子,她的淚水再次湧出,跪在佛龕前,聲音哽咽“佛祖,求求你老人家,把隆兒還給我吧!”
…………
舒重陽進到院裡,看到妹妹正趴在門口張望,他故意露個頭轉身就跑。
小丫頭眼尖,瞧見哥哥鬼鬼祟祟的逃跑,她心中一緊,衝天辮立刻定位,邁開兩條小短腿在身後狂追。
舒重陽繞著大雜院跑,儘量和妹妹保持一步的距離,雖近在咫尺,但小丫頭就是抓不住他。
急得小吃貨臉紅脖子粗,脆聲叫喊“哥,我的清合居碎花膏還有德式巧克力…”
“妹妹,碎花糕和巧克力都被哥哥吃了,下回給你買。”舒重陽邊小跑,邊逗著妹妹。
“哥哥壞!嗚嗚嗚…”小丫頭一聽,心裡拔涼拔涼的,立刻停下腳步,撅嘴大哭。
舒重陽逗妹妹的目的已達,一扭身抱起小吃貨,拿出一塊巧克力送到她麵前。
習慣性的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咯咯咯…”小丫頭眼淚來的快去的也快,一把搶過巧克力,破涕為笑,笑得銀鈴一般。
“呦,重陽,給妹妹買巧克力了!這西洋的東西可不便宜。”鄰居王二正巧出門,盯著小丫頭手上的巧克力,嘖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