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嫿眸光驟然一滯,腰身被桎梏的逐漸酸疼。
她儘量讓自己呼吸平定下來,“放手。”
容硯之頎長的雙指撫摸她,又勾唇道“你以為……”
“你那點小心思我會不知道?配合著你玩玩而已,怎麼,還當真了?”
“人在身死前,總會渴望活著,因此景小姐已經將你供了出來,夫人還要為自己狡辯一下嗎?我聽著。”
虞嫿垂下眼簾,不語。
若是景挽主動向容硯之招供,她不會放過她。
但若是被發現,以容硯之的殘忍手段,景挽就是將她供了出來,她也無話可說。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更何況,容硯之早已猜到幕後主使是她,即便景挽不招供,又能如何?
容硯之……
她還是將他看的太輕。
任何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都難以翻出浪花來。
虞嫿深吸了口氣,得找出失敗原因,吸取教訓,“你是怎麼發現的?”
容硯之不鹹不淡地開口“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了,你表現的,太迫切。”
剛將景挽帶到水榭莊園,就恨不得放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
明麵上貶低景挽,實則誇讚,且漏洞百出。
但凡今晚虞嫿不那麼著急,也許他還能配合她再多玩那麼一會兒,讓她高興高興。
至少不讓她完全失去希望。
“你的伎倆,騙騙其他人,也就算了,騙我……”容硯之掌心在她腰間上下摩挲,眉眼清雋冷淡,“怎麼想的?”
虞嫿喉嚨頓時卡殼。
緩了緩神,“就算如此,那,你怎麼知道……我讓景挽給你的醒酒湯裡下了藥。”
他到底什麼腦子?
這完全不符合人類標準了吧。
那藥她調試過多次。
絕對的無色無味,誰來都發現不了。
容硯之指尖已經挪到了她的後頸,眸色懨懨,“你前腳剛跟她一起從老宅回來,後腳她就把醒酒湯端我麵前,目的性實在太明確——”
“除非我是傻逼,否則怎麼可能喝下那碗醒酒湯?”
“藥的確是好藥,差一點兒,我就被你唬住了呢。”
虞嫿身體顫抖,呼吸喘不過來。
所以,容硯之一直在讓人監視她和景挽的一舉一動。
一點風吹草動他都知道。
虧的她還以為自己計劃天衣無縫。
原來一直在被他當狗溜圈。
哈哈哈哈……
跟容硯之玩謀略,計策,她次次都是輸。
果然,不要低估任何一個資本家的腦子。
她太天真了。
上一世,她是個親情腦,輸了她認。
這一世,開始用腦子跟他鬥,所有能想到的,合理的,不合理的,她全部用了一遍,可還是輸了。
她現在的狀態,就跟被拐在深山女人般,逃脫不了。
那既然如此,就讓這男人去死吧。
虞嫿理智已經全無。
袖口的刀滑落到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