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硯熙微微側睨,眼眸似桃花勾人,“你對我防備心會不會太重了?”
他輕笑一聲,語氣略帶柔和,“我就不能是良心發現?”
“不能。”虞嫿毫不留情反駁。
容硯熙“……”
虞嫿不打算放過他,刨根問底,“能不能說說你目的到底是什麼?”
容硯熙緋紅的唇瓣抿緊,好半天都無言。
“你不是說我問你什麼,你都知無不言嗎?”虞嫿冷笑,“原來是個不講信用的騙子。”
容硯熙撩起眸,將目光從虞嫿身上收回,唇角依然攜帶似有若無的笑意,有些話不能說,說出來,對誰都沒有利益。
他笑容可掬,“大概是我善良吧。”
善良。
虞嫿哂笑,這話說出去誰特麼信呢?
算了,沒什麼必要問了。
問了他也給不出什麼回答。
浪費口舌。
見她不再說話,容硯熙眸子再次闔起,呼吸也放的很輕。
車內縈繞的苦艾酒味,讓虞嫿隱隱感覺到一股安心,甚至她都有點困了。
可她知道不能睡。
跟容硯熙這種人待在一起,必須要保持百分百的警惕。
絕不能有半分鬆懈。
就在周遭安靜的仿佛能感受到彼此呼吸聲時,虞嫿聽到了容硯熙的聲音
“聽容墨說,容硯之對你開了槍…你傷在哪兒?嚴重嗎?”
容硯熙聲音夾雜不屬於他該有的溫柔。
虞嫿用見鬼的眼神看他。
容硯熙一頓,下意識勾唇,眼底沒有多餘情緒,“我隻是好奇而已,你沒必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吧?怪滲人。”
虞嫿視線直白地停在他身上,完全沒有收回的意思,“你很奇怪啊容硯熙。”
容硯熙彎唇,慵懶地語氣輕飄飄,“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疑心病真的很重。”
“不是我疑心病重,是事實如此。我可沒有忘記你找人放火燒容墨的事。”
車裡都是容硯熙的人,虞嫿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說出來也傳不到彆處去。
容硯熙也沒有避開人的意思,眸子裡都是嘲弄。
“我本來就不是好人。”
他恨不得容墨死,恨不得他不存在這個世界上。
可他還是對這孩子手軟了。
在虞嫿沒有嫁進容家之前,他有恨,但沒想過要報複誰。
因為落得如今地步,是他該死,因為他不該出生在容家。
可是她嫁到了容家……一切都變了。
容硯熙知道自己沒資格質問,可是這一刻,幾年的隱忍和委屈,在一瞬間迸發,所以,他問出了一直想問的那個問題,“後來你為什麼沒有再回j國的競技場?”
虞嫿不解地對上容硯熙雙眸,“好端端你問這個做什麼?”
容硯熙眼底閃過濃烈的痛楚,不過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了,“……好奇。”
“畢竟我聽說,你後來變得很厲害。”
從前那個地界的首領被取代的徹底。
虞嫿成為了站在最高峰的人。
原以為苦儘甘來。
後來她卻下落不明,沒有了消息。
虞嫿“那地方對我來說,隻有痛苦,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容硯熙眉眼黯淡,想起女孩拚死肉搏的一幕幕,不禁笑了聲,認同道“說的好像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