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嫿“……”
裴望?
男人穿著簡約的白色西裝,這段時間似乎挺憂愁的?
多了許多的胡渣。
記憶中這男人永遠是陽光而又乾淨的,倒是鮮少看見他這副模樣。
虞嫿稍稍愣了下,本想當作沒看見,但走出大門,還是被一眼捕捉到了。
“……”
他好像就是在等她從莊園出來。
裴望不敢獨自進莊園——
就用最笨拙的方式,“等她”。
萬一等不到呢?
虞嫿斂眸,沒什麼猶豫,邁開步子走到了裴望麵前。
“來找我的?”
她開門見山。
裴望張嘴,還沒出聲,虞嫿又道“為了虞江月?”
把他台詞全部搶完。
“我……”裴望醞釀了會兒,眼底的滄桑遮蓋不住。
以前虞嫿最喜歡他這雙眼睛,說話時很真誠,很漂亮,後來才明白,這雙眼睛不過是會唬人的天使。
裴望喉頭酸澀,“虞嫿……放過她吧,行嗎?”
“就算不行,你也讓容硯之行行好,讓律師接下這個案子。”
“我從小和江月一起長大,她吃不得這些苦,待在牢房裡,她會害怕,會難受。”
“哦~”虞嫿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吃不得這些苦,然後呢,跟我有關係嗎?”
“裴望,你彆愛一個人愛到是非不分啊,這件事純粹是虞江月自己咎由自取。”
裴望被說的無地自容。
的確,虞江月是有錯,有大錯。
可儘管如此,他還是舍不得她受傷害,真的舍不得——
畢竟是一起長大的情分。
裴望“嫿嫿……”
“彆這樣叫我,我覺得惡心。”虞嫿語氣陰冷。
重生回來的這段時間,她其實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裴望深深愛著虞江月,而虞江月那麼討厭她,裴望又怎麼會願意接近她呢?
換句話來說就是——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是虞江月讓裴望接近的她,最後全身而退。
她像隻無頭蒼蠅一樣,撞來撞去,跟個小醜似的,覺得虞江月搶走了她的一切。
上一世她就是這樣被逼瘋逼抑鬱的。
可那時候的她蠢,愣是沒懷疑清風朗月的裴望,會跟虞江月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如今,見到他為了救虞江月,如此沒有底線,狼狽的像條狗。
虞嫿眼眶熱了又熱。
她想。
爛掉了……
這個人,在她心裡,徹底爛掉了。
什麼光,什麼溫暖,通通是寒冰,是利刃。
她隻笑自己為什麼那麼蠢啊,上一世被耍的團團轉。
裴望走近虞嫿,虞嫿擰眉立馬後退,不帶半點猶豫。
“……”
裴望頓覺無奈,“你現在真有這麼討厭我嗎?就算愛上了容硯之,也不該忘了我們當初相處的交情啊……”
虞嫿懟了回去,“當初的交情?”
她眉眼彎彎,“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的我請問呢?”
本來還想給彼此之間留些顏麵,如今是完全不必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