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寒義沒有回答,商飛熊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
“說實話,我三家並存多年,其中以牧家實力為最強。”
“但無論是哪一家,都沒有將另外兩家排擠出去,獨占礦脈的能力。”
“可以說已經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平衡。”
“三家彼此提防,爭鬥不斷。也不可能有兩家能默契合作,一起將第三家踢開。”
“況且礦石也就罷了,那紫玄七葉花,不管是哪一家得到了,再讓其交出來,和其他兩家平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經過幾次爭鬥,損失慘重之後,我三家共同立下了一個約定。”
“紫玄七葉花每五十年成熟一次。”
“我們三家便以五十年為期,每到紫玄七葉花成熟之時,便各自派出一萬人馬,圍繞紫玄精金礦脈,進行一次爭奪戰。”
“爭奪戰?”
林寒義好奇問道。
商飛熊點了點頭。
“爭奪戰以七日為期,這七日內,三家各憑本事,搶奪礦點。”
“第七日落幕之時,不管局麵如何,都要停止爭奪,屆時三家各自手上所擁有的礦點,接下來五十年,便歸該家所有。”
“而這過程中,無論紫玄七葉花在哪一處礦點出現,在爭奪戰落幕之前,都不得私自采摘,隻能對礦點本身進行爭奪。”
“隻要能堅持到最後落幕之時,依然將紫玄七葉花所在的礦點掌握在自己手中,最終這朵靈花,就歸那一家所有。”
林寒義點了點頭:“倒也算是個聰明的法子。”
三家為了紫玄七葉花和礦脈打的頭破血流損失慘重,最後被彆人摘了桃子,這肯定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局麵。
所以用這種方法,將爭鬥局限在一定範圍和烈度之內。
如此到最後不管收獲如何,損失也有限。
不會出現將整個家族打的元氣大傷的情況。
商飛熊歎道:“這也是在從前的無數次慘痛教訓下得出的不得已的辦法。”
“若是可以的話,誰又不想完全將整條礦脈掌握在自己手中呢?”
林寒義笑道:“如此來說,商老兄找林某想要商議的事情,莫不就是關於這礦脈爭奪戰的事情?”
商飛熊點了點頭:“不錯。”
“雖說三家都局限隻能出兵一萬,但這中間可是有不少操作空間。”
“請外援不失為一個巧妙的方法。”
“任何一位宗師的加入,都可能打破局麵的平衡,讓自家多搶到幾處礦點。”
說到這裡,他搖頭一笑:“實際上,對於我三家來說,若是不請外援的話,這爭奪戰,還真是沒法打。”
“我三家之中,以牧家實力最強,這個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即便是牧家,也沒能力同時對抗我商家和俞家。”
“再加上,老夫,以及俞家和牧家的那兩個老家夥。”
“我們三人也都是多年的老對手了。”
“對彼此也都是知根知底,無論是實力還是手段都差不了多少。”
“一旦打起來,沒有個幾天幾夜都分不出勝負。”
商飛熊無奈笑道:“林老弟,你說,若是沒有外援的話,任何一家搶到了生長有紫玄七葉花的礦點,放到最後也都是守不住。”
“局麵隻能僵持下去,以前還發生過一次我們三人大戰到最後,抑製不住力量外泄,以至於將紫玄七葉花毀掉的事情。”
“所以想要打破這個局麵,也隻能請援兵了。”
說到此處,林寒義終於明白了商家萬裡迢迢請自己來的原因。
怪不得商家會對自己一個新晉宗師如此重視,甚至商飛熊都願意在黃龍峽一戰親自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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