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守義的修行和戰鬥天賦或許不在左玄真之下甚至猶有過之。
但是兩人其他方麵的差距都是極大。
以荊守義現在的狀況,哪怕閉門苦修一個月,之後能擊敗左玄真的幾率也是極小。
荊守義聞言,沉默了片刻,方才開口。
“一個月之後,同時也是弟子大比之時。”
“整個青江宗弟子彙聚,有許多高層在。”
“眾目睽睽之下,我若是能擊敗左玄真,他便無法當著所有人的麵罔顧規則。”
“左玄真和他身邊之人仰仗二長老的威勢,一向橫行無忌,如李逸師弟那般情況時有發生。”
“若是能用破門挑戰將他逐出青江宗,多少也能殺一殺這些人的氣焰,為那些人討回一些公道。”
“所以即便沒有把握,我也要試一試。”
林寒義挑了挑眉,嘴角掀起。
行啊這小子,果然不傻,知道以勢壓人。
的確換個時候,就算他真能擊敗左玄真,以兩人的身份差距,他也沒辦法拿人家怎麼樣。
說不定還會被倒打一耙。
不過同時林寒義也在心中歎息。
這小子還是太年輕,不知道即便以勢壓人,也不是一直都能起作用的。
念頭在心中一轉而過,林寒義開口道:“先不說你能不能打得過左玄真,就算可以。”
“就算你成功了,藉由破門挑戰將他逐出宗門。”
“你可曾想過後果?”
“他是你們青江宗二長老的孫子,其家族在青江宗內也是權勢極大,你當眾打了左玄真的臉,將他逐出宗門,隻會得罪了這些人,到時候後患無窮。”
接著,不等荊守義回答,林寒義繼續問道。
“林某來之前,就打聽過你之前的一些事情。”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荊守義:“你自從進門以來,像是這樣的事情,可沒少發生啊。”
“光是到現在為止,被你得罪的長老級人物就有兩位,靈藥堂的劉長老和負責弟子入門審核的外事長老石長老。”
“若是再加上今天的沐長老,就是三位了。”
“你作為青江宗弟子,得罪了這些大人物,日後在宗內已經是寸步難行,還繼續去得罪左玄真以及他背後之人,難道就不怕後果麼?”
麵對林寒義的質詢,荊守義沉默了片刻,然後給出了一個回答。
“怕!”
林寒義眉頭一挑。
隻聽荊守義開口緩緩道:“不過不是怕他們。”
“我荊家不是什麼大家族,家中父母早亡,是大伯一手將我拉扯大。”
“我的兩個堂弟堂妹都沒有修行天賦,家中就隻有我加入了青江宗。大伯對我期望極高。”
“我若是被逐出青江宗,大伯定然會很失望。”
“而且我也擔心在外麵得罪了人,會牽扯到大伯他們。”
林寒義沉聲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荊守義目光堅定:“因為有些不平事,我看到了。”
“靈藥堂的劉長老,明知道他的弟子利用職務之便侵吞克扣外門弟子的丹藥,卻放任不管。”
“外事的石長老在弟子審核中公然受賄,給予那些行賄之人便利。”
“今日的沐長老更不用說,他身為執法堂長老,本應該鐵麵無私,維護宗門法紀,卻因為左玄真的身份,包庇黃文立,顛倒黑白,是非不分。”
“這些事,既然我看到了,那我便不能不管。”
林寒義笑了起來:“好個狂妄的小子。”
“你是什麼身份?這些事情除了你,就沒人能管了?你以為自己天下無敵還是神朝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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