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驌看著震驚的眾人,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都什麼時候了,還拿暗天城來嚇老夫?這些年暗天城有出麵過幾次?”
“至於群起攻之……哼,嶽子鈞,這話拿出去騙騙彆人也就罷了,彆把自己也給騙了。”
“放眼蘆洲……不,放眼整個江南十七洲,世家無數,私底下誰沒有點齷齪行徑?”
“我喬家就算煉製邪道法寶,用的也是自己治下草民的生魂,沒有觸及到他們的利益,誰又會費力不討好的來和我喬家過不去?”
嶽子鈞臉色難看,但沒有反駁。
不光是嶽子鈞,莊悟玄等人也是差不多的神色。
他們都知道喬雲驌所說不假。
宗門勢力多少還要顧及一下形象,畢竟弟子門人也都是從治下凡人中來。
而世家以血親維係勢力,除了自家人之外,視其他人的姓名如草芥,這才是正常的。
在沒有利益衝突或者需求的情況下,這種事情即便傳出去了,大家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去管這個閒事。
當然,要是到了有需要的時候,這等事也會被拿出來當做師出有名的借口就是了。
喬雲驌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當然了,也不是完全沒有這個風險。”
“所以為了避免麻煩,今日老夫既然使出了這血髏噬魂幡,就不得不請諸位都閉嘴,這樣就不會泄露出去了。”
顯然喬雲驌在決心使出邪道法寶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滅口的準備。
如此既能打擊自己的對手鳳雁宗,又能奪取朱凰血靈果,一舉兩得。
此前一直沉默的莊悟玄終於開口,低喝一聲:“邪道法寶又如何?想奈何我等,可沒這麼簡單!”
話音落下,他驟然拋出山河傘,飛上半空。
山河傘在空中展開,散發出萬道天光,罩住那二十四顆血骷髏。
隻見血骷髏一陣晃動,有三顆支撐不住,被天光攝起,收入傘中。
莊悟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正要繼續催動法寶,忽然間麵色大變。
隻見那山河傘原本潔白的傘麵上,開始浮現出如同乾涸的血跡一般,大塊大塊紅黑色的汙漬印記。
整柄傘都開始隨之劇烈顫動起來。
“不好!”
莊悟玄麵色大變,催動山河傘,天光再次爆發而出,開始對抗傘麵上出現的汙漬,在天光照耀下,紅黑血跡浮現的速度減緩,卻始終沒有縮小。
眨眼間,已經占據了整把傘傘麵近乎五分之一的區域。
莊悟玄終於支撐不住,隻見他法訣一變,三顆血骷髏發出陰冷怪笑,從傘下飛出,毫發無損,回到了隊列之中。
而山河傘則是回到了莊悟玄手中,光彩似乎都暗淡了下來。
看著傘麵上那大片血跡汙漬,莊悟玄臉色發白,肉痛不已。
就這短短時間內,他的山河傘就受創不輕。
喬雲驌冷笑道:“真是自尋死路!老夫這血髏噬魂幡,可以吞噬並汙染一切有靈之物的靈性和魂魄。”
“一般法寶與之接觸,隻會自損。”
此時嶽子鈞也出手,手中銅鏡射出神光,直衝其中一顆血骷髏。
卻見那血骷髏驟然發出尖銳怪笑,猛然張大了嘴巴,竟是直接將神光吞入口中。
但它僅僅一己之力,不足以完全吞噬神光,隻見神光從它腦後驟然洞穿破出,此時又一顆血骷髏衝上,怪笑著張嘴將神光再次吞下。
如此一連四顆骷髏連成一線,將嶽子鈞銅鏡神光完全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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