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事後,大長老也會滿意二長老的處置,弟子說的可對?”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議論的聲音,一瞬間就消失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荊守義,難以置信。
這個鐵頭鯨知道自己麵對的是誰麼?
那可是二長老!
荊守義的話,完全就是在直接說二長老顛倒黑白,為了袒護左玄真,故意汙蔑荊守義是奸細!
當著大庭廣眾這麼說,鐵頭鯨不想活了不成?
果然,即便深沉威嚴如二長老,此刻臉色也已經徹底陰沉了下來。
“放肆!”
二長老開口喝道,聲震四方,眾人變色。
就在他麵前的荊守義渾身一震,後退了幾步,咬緊牙關才沒有倒下。
“你是在說本長老汙蔑你不成?”
二長老冷聲道:“區區一個弟子,當真是無法無天,給本長老拿下!”
一邊沐長老如夢初醒,連忙出手,一把抓向荊守義肩頭。
荊守義雖然早有準備,馬上就抽身後退。
但他和沐長老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沐長老隻是身形微動,手臂一抬,就按住了他的肩膀,同時麵露冷笑。
“真是不知死活,當著二長老的麵還敢如此狂妄。”
這一刻,荊守義眼中也是流露出一絲灰敗之色,以及不甘和憤怒。
他沒想到,自己當著眾人麵前堂堂正正擊敗了左玄真,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眼下的局麵,憑借自己一個普通內門弟子,根本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空著的另一隻手,下意識挪到了腰間。
那位林前輩賜予的牌子,就在腰間。
但又隨即停住。
二長老是真正的青江宗高層。
身在其中的荊守義,也知道青江宗是淮洲第一宗門,勢力廣大。
那位林前輩雖然實力高強,神秘莫測。
又真的能和青江宗對抗麼?
即便可以,林前輩傳授自己無回迅影手,本就對自己有恩,自己又怎能恩將仇報,將其卷入?
想到此處,荊守義放在木牌上的手掌,緩緩挪開。
人群中,一道目光微微一動。
此時,二長老走了上來,語氣森冷。
“荊守義,你隱瞞實情,拜入我青江宗,圖謀不軌,本該直接將你處以極刑。”
“但看在你還並未犯下大惡的份上,本長老便手下留情網開一麵,隻廢了你的丹田修為,將你逐出青江宗,你可有意見?”
荊守義還沒說話,人群中,忽然響起了一道淡淡的聲音。
“我有意見。”
其實二長老我一開始,正如荊守義所說,也隻是抱著給荊守義扣個帽子,轉移眾人的視線,將此事暫時帶過的想法。
也沒想過真的將荊守義作為奸細來處置。
連那些普通弟子都想得到的事情,他又怎會想不到?
荊守義也確實天賦不錯。
因此他想的是打壓一下,讓他吃點苦頭以後知道收斂便是了。
反正隻要過了今天,以後但凡識趣的也不會在此事上麵深究。
況且在二長老看來,自己其實是在救荊守義的命。
以左玄真的身份,怎麼可能真的將他逐出師門。
這可是大長老唯一的孫子,甚至還被林宗師看好,有可能收為弟子,前途無量。
就算真的有人敢這麼做,事後也一定會被大長老問罪。
就荊守義這點身份,輕易就會被碾的灰飛煙滅。
經過自己的手,他還能保下一條命來。
誰知道這荊守義如此狂妄大膽,不但不識抬舉,甚至竟敢當著無數弟子的直接抨擊他顛倒黑白汙蔑弟子是奸細隻為了袒護左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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