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你這是來廠裡有事兒？”
楚凡拿個兜子下了車，“我來找你和二哥的。”說著把袋子打開給楚仁看看。
“你給我這個乾啥，現在家裡啥都不缺，趕緊都拿回去。”袋子裡裝的幾條煙和幾大塊豬肉。
“都給你拿來了，我還能拿走？就我這打獵的本事，還能缺肉吃？”
楚仁有點猶豫，“那這也太多了。”
楚凡把袋子往他懷裡一塞，“都自家人，你跟我客氣啥，二哥那兒我就不去了，等下班兒了你給他就行了，哪天有空了我去你們倆家去認認門兒。”
楚仁點點頭，“一直都怕你忙，也就沒去找你。”
楚凡從口袋裡掏出兩塊兒手表，這是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了兩塊，外表上看著穩重大方，和這個年代的很像。
“這是我給你和二哥的喬遷禮物，要不是上次回老家，我還不知道你們分房子了。”
楚仁把手推了回去，“這肉我收了，這表我是真不能要，你二哥也不會要的。”
“你不要那我可就扔啦。”然後就揚起了胳膊。
楚仁趕緊把他拉住，他感覺自己弟弟能乾出這種事兒，“行，那我倆收了，我跟你二哥已經欠你很多了，這輩子還不知道能不能還清，不用老惦記著我們。”
“我們兄弟說這個就遠了，那我先走了，一會還有事兒。”
楚仁看著楚凡離開，然後看著手裡的手表，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供銷社門口，王主任正在掐著表，看見楚凡的車過來，高興的直跳腳。
“你小子晚了5分鐘，我還以為拉不回來了，這殺豬的師傅我都找好了。”
“王大爺，5分鐘至於嗎？我這要是中午回來，你還不得急死。”
王老頭瞪了他一眼，“咋不至於，我牛都吹出去了，現在整個供銷社都知道今天分豬肉，你要是不來，估計他們能把我分了。”
楚凡撇撇嘴，“誇張了王大爺，供銷社有人敢動您？我可不信。”
王老頭跟屠夫把豬抬下車，“我說你小子也太糟蹋人了，這麼新的車你用著拉野豬？我要是你爹非揍你一頓不可。”
楚凡把後座擦了擦，重新把狼皮的墊子鋪上，“還好您不是，要不然咱倆估計天天在家打架玩兒。”
稱了重老爺子就進屋了，再出來時手裡拿著一遝兒錢，“一共231斤給你231塊，這還有幾張糕點票，過年的時候估計你能用得著。”
不得不說能當上官兒的都不是普通人，這人情世故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謝謝劉大爺。”
楚凡趴到老爺子耳朵邊兒，等過兩天我給您整條大魚，超過20斤的那種。
老爺子臉上一喜，就想進屋給楚凡再拿點兒東西，楚凡一把給攔住，“王大爺，我還有個事兒求您幫忙。”
“我就知道這魚不能白拿，你說說吧。”
楚凡嘿嘿一笑，“您幫我留意點兒，供銷社或者百貨商店的工位，要是有人要賣，您幫我接下來，錢、糧、肉都行。”
王老頭一聽就這點兒事兒，直接就應下了，“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兒呢，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你需要幾個工位？”
楚凡想想楚仁和楚義，“先幫我留兩個吧，要是以後再要，我再來找您。”
“你倒是真不客氣。”
“我可是真把您當大爺了，您認不認我這個侄子，我就不知道了。”
王主任笑罵道：“你這臭小子就是嘴甜。”
楚凡搭了把手，把野豬抬到了供銷社的後院兒，看到豬肉到了，供銷社的員工哪兒還有心思乾活，一個個伸個脖子往後院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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