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這道深深的刀痕,眼前已經出現了畫麵。
當時,有人正好站在這裡,突然有人拿起鋼刀朝他砍來,他躲開了攻擊,鋼刀就砍在了船舷護欄上。
“是鋼刀。”秦昭已經做出了判斷,“以這個深度來看,這把鋼刀很沉。這艘船身是柚木,柚木質地結實,力量不夠,刀不夠重,不能砍那麼深。”
在秦昭說這些話時,意外的,跟我們而來的人都變得異常安靜,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們。
秦昭摸出了自己的小本本,但一手拿著火把他顯得不方便。
依依立刻上前“我來。”
她從秦昭手中接過了火把給他照亮。
秦昭在本子上開始畫他看到的痕跡。
“要多大力氣才能砍成這樣……”我自言自語,然後,我看到了小兵身上的鋼刀。
我上前去拿,那黑衣男子立刻伸手阻止。
我看向他,他對我露出不羈的笑“姑娘,這可不是繡花針,可不能隨便玩。”
“女人隻愛玩繡花針嗎?”白衣女俠卻嗆了一聲,白了他一眼。
黑衣男愣住,女俠直接拔了刀給我“拿去。”
我朝她笑著“謝謝女俠。”
這個女俠好像真的認識我,但我卻不記得在哪兒見過她。
我記性很好,我能記住村子裡每個人的聲音,如果見過這個女俠,我一定記得。
我到底在哪兒見過她呢?
我轉身時,猛地想起來了。
女俠的身影很熟悉,難道,就是那個讓皇帝大叔追得迷路的神秘白衣女子?
我回到剛才的位置,掄起鋼刀,這把鋼刀對我來說還是有點沉。
我在沒有刀痕的位置砍了下去。
“啪!”
我提起,都沒有刀被卡住的感覺。
而且,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細痕,這船是真結實。
木頭硬起來,有時候連刀都砍不進。
而我們看到的那條深痕是刀刃深深砍入船舷所致。
所以,砍刀的人力氣不小,至少排除普通匪徒。
雖然我是個女人,但我也下地乾活,力氣也不小。
“讓我來試試。”依依上了。
她是練家子,她能砍出來。
依依掄起刀再次砍下。
“啪!”
居然也隻能砍到一半。
秦昭見狀,接過刀掂量掂量,目光深沉“這刀輕了,而且……”他細細摸了摸鋼刀,“這刀薄。”
秦昭看看手中的鋼刀,又細細看看那道深壑,忽然變得驚訝。
他似是有了答案,下意識看向我時又欲言又止,說明這個答案,他不方便現在說出來。
奇怪,是什麼刀,讓他不敢當著所有人的麵說?
“你們到底在看什麼啊。”蒙三當家沒耐性了,“天都黑了,你們都站這兒喝西北風嗎?”
楚伯伯立刻賠笑“啊……對,我都站餓了,要不……我們去吃飯,他們愛看就讓他們繼續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