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百裡赫連驚訝地跳了起來,語氣帶著震驚和不可置信。
“你說什麼?竟然是那個女人!”眾人一臉懵逼地看著他們神界的太子殿下,自從他們一行人來到魔界後,派出去神界的隱衛和探子數不勝數。
隻不過這回和以往不同,派出去的人是去自家調查。
“楚闕名義上的枕邊人……曾經神界繁染神女是九天玄女?會不會搞錯了?”
……
魔君寢宮的名字叫做夕雲,這個名字仿佛是夜空中最後一抹餘暉,卻也帶著一絲不祥的預兆。
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君繁染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無聲息地摸到了魔君寢宮的門前。
夜色如墨,君繁染的身影在魔君寢宮夕雲前若隱若現,她的目光如炬,穿透了重重黑暗,直視那扇緊閉的宮門。
手中緊握的匕首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映照出她扭曲而決絕的臉龐。她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怒火與嫉妒都吞入腹中。
她名義上得夫君,竟然連寢宮名都再愛著彆的女人!
然後,君繁染輕輕推開宮門,門軸轉動的細微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一步、兩步,她緩緩踏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自己的心尖上,疼痛而堅定。
寢宮內,燭火搖曳,映照出一片朦朧而曖昧的光影,仿佛連空氣都充滿了那個女人的氣息,讓君繁染的怒火更加難以遏製。
君繁染的目光如炬,掃過每一處細節,仿佛要將這裡的每一寸都鐫刻在心間。她的手指輕輕劃過身旁的紅木桌案,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寒冷而絕望。
紅木桌案上,那個醒目的紅色托盤如同暗夜中的一抹妖豔,靜靜地躺在那裡,托盤邊緣雕刻著繁複的花紋。
托盤中央,一張合婚庚帖和一紙婚書靜靜地躺著。
庚帖上,用金色絲線繡著兩個名字,緊緊相依,仿佛是命運的紅線將他們緊緊相連。
生辰八字,天作之合。
那婚書的紙張泛著微黃,邊緣已經微微卷起,似乎承載著歲月的痕跡。
婚書上寫
“君家有女,楚家有郎。”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
“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從此赤繩早係,白首永偕。”
“花好月圓,新燕爾之。”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
“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
“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此證君夕顏。楚闕。”
君繁染輕輕念著這段話,每一句都如同在心頭劃過的一道傷口,疼痛而清晰。
她指尖的摩挲漸漸變得用力,幾乎要劃破那脆弱的紙張。
她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楚闕與君夕顏相依相偎的畫麵,心如刀絞。
突然,她猛地睜開眼,眸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一把抓起庚帖和婚書,狠狠撕扯。
紙張在她手中破碎,如同她此刻支離破碎的心。碎片飄落,如同雪花般灑落在地,每一片都承載著她的不甘與絕望,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而悲涼的氛圍。
楚闕和君夕顏之間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緣分。
她不甘心,她要改變這一切,要創造一段屬於她和楚闕的新緣分。
為了實現這個目的,君繁染深夜來這兒,就是為了取天機鏡。融合了雲錦織緣皿的天機鏡,能夠創造出全新的緣分線。
她相信,隻要能夠利用天機鏡,她和楚闕之間的緣分就會被重新編織,從而取代君夕顏在楚闕心中的位置。
在寢宮的深處,君繁染找到了傳說中的天機鏡。
這麵鏡子據說能夠映照出三生三世的因果,窺探過去、現在和未來的秘密。她小心翼翼地啟動了天機鏡,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
天機鏡光芒大盛,雲錦織緣皿緩緩旋轉,彩絲紛飛,試圖編織一段逆天之緣。
然而,鏡中忽生異變,一縷鏡念詭異地溜入君夕顏虛無縹緲的神識,畫麵如潮湧現
與此同時,君夕顏的神識在無儘的夢境中遊蕩,這縷鏡念如同一把鑰匙,打開了她心中塵封的記憶。